城外的故事

　　城外的冬天
　　
　　文/一棠
　　
　　这座城外，那片冬天，有些淡淡，觉是真真……
　　
　　遗忘
　　
　　什么都不准遗忘，从此不再回忆过去、痛苦或幸福；冥冥中那份似曾相识记忆犹新的感觉，在那万野无际空旷的田野、山坡上飘荡，披着绵绵的羽毛，细如丝，白似雪，在空中打滚翩翩起舞，它在呼唤，它在欢笑，期来那曲怀旧的旋律，曾经遗忘在远古号角中呐喊。是的，它似就这么飘来飘去一颗会摇头的芦苇。
　　
　　当一米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折射成直线透影在那雪白墙角上，雪亮的光线蔓延整个房间，经过一夜寒意的萧条，现在房间充满了暖和的空气。阔大的被窝里伸出一只脚，带着一股暖气，散发在房间中，两股寒暖气流定时碰撞，加速空气中气流的活跃性。余轩散漫地挪动身子，躺在冬天严寒的被窝里，无疑身处于世外园林，享受着清新自然的气息，触摸那纯净天地合一妙不可言的一种美化心灵一样让人留恋往返兼舍不得。
　　
　　这个冬天确实很冷。岁月巷里梧桐树几乎都萧条了，昨日繁荣似星的叶子经历一夜北风那个吹似乎今天稀虚寥寂，最后几片叶子，掉了几跟头，在空中打了几个卷，轻于鸿毛徐徐飘落。岁月的痕迹烙印于黯淡地砖表面上，细如针的青霉，浑漆漆的，它在成长，它在腐蚀。也许这条巷历史悠久原因吧！所以当地人们都继承传统说法：称之岁月巷。常青藤蜿蜒盘旋在直峭岁月巷墙上，告诉它们，冬天我依旧健在。穿着棉袄的余轩，两手插在衣袋里，缓缓走在那古老的岁月巷，看着落叶飘零时间飞逝，嘴里那口长气，那是一气长叹。风一更，时一阵，聒碎声心梦不成，故巷无此声。
　　
　　跟岁月巷历经风雨那位卖馒头的大伯，清晨如雾已在巷子里炊烟袅袅。他喊了一声，余轩，那么早就起床，快快过来尝尝新鲜的馒头，那么冷的天气，暖暖身体。嗨！我就跑过去，余轩回应。跟风儿一样，在巷子穿梭过去，地上了树叶，似乎也要打破这宁静清闲的环境，舞动了起来。
　　
　　年轻就是好啊！有活力有理想，跑步都快一点。大伯夹着馒头地说。
　　
　　像大伯一样，能过着平常简单的生活，呼吸每天清晨新鲜的空气，感受第一道曙光，人生过得平淡而真实，何乐而不为。余轩道言。
　　
　　拿着这两块馒头，趁热吃了它；余轩接过热乎乎大馒头，吃了一大口，嚼着说，大伯，你做的馒头越来越好吃了，清香而甘甜，就像酿酒，越陈越甘甜纯棉。两月多不见，领悟生活真理颇深了，嘴巴也滑了。大伯乐滋滋会道。
　　
　　看着大伯的笑脸和轻如步伐，余轩显得格外开心。
　　
　　坐在这里吧！严寒的冬气呼啸每个角落，特别冷，靠近一些火炉，这样才暖和，大伯笑着对我说。是的，每次在大伯档口里，余轩都能深深感受物质和精神上的充实，也许格外一人异地他乡，很少能有那么亲人般的温暖与关怀，社会的发展，环境的杂变，人群的冷漠，工作的应酬，余轩顿时感到家的温暖。
　　
　　冬天早晨的岁月巷显得格外宁静，路人孤零掉叶，大雾之下，巷子里两人敞开心谈。声音打破这安静一巷，在空中，在气流里，犹如一曲清和的旋律，清脆，格亮，似乎跟着冬季的节奏，一步步在流传。
　　
　　大伯忽然蹲下来，两手在火炉口搽搓几下，丰实的手掌轻轻拍拍我肩膀，像父亲开导孩子一样：人生难免有起有落，成功也好！失败也罢！坚持自己理想，磨练自己意志，道路似如一条曲线，每一个支点告诉你要保持镇定，每一斜线告诉你要坚持。就如今天一样，路人稀少，买馒头人甚少，因为今天是周末，还有碰到这寒冷的冬天。
　　
　　余轩站了起来，目不转睛看着前方远景，默默无语。大伯的话就如岁月巷一样朴实、经历岁月驼驼简单而透切生活每步人生道理。似乎这番话让余轩回忆起毕业前信誓旦旦、自信与纯真。短短岁月沉淀，遗忘不少该拥有该保持该进步的东西。他淡淡一笑，这一笑很淡很真实。
　　
　　余轩转过身，说道：大伯，近期生意会好一点吧！
　　
　　很好，入冬了，馒头能温暖肚子，而且物美价廉；只是每周都有这一天的冷静。大伯笑道。你小伙子的那位女孩怎样了？最近很少听你提起她，是不是闹些矛盾了？总不能顾着自己的事而忽略别人啊！
　　
　　余轩揪心地踩踩地下，一颗小石头被踢飞快于前方。没什么！最近也很少联系，也许还年轻吧！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
　　
　　你也不小了，趁现在活力青春在，有份感情也许会让你变得更成熟与稳重，做事更有责任。大伯看着馒头说道。
　　
　　大伯话语总能把事情点滴到生活每个细节中去。
　　
　　说实话，确实生活工作都不尽如意，很多人很多事都遗忘不少，给家人、同学与朋友电话、关心或祝福像过冬的蚂蚁，在自己的世界活着自己的生活。
　　
　　离开了大伯的馒头摊子，独自走在岁月巷，树梢上小鸟特别活跃，叫声很明亮，巷里堆满一层层树叶，它们在归根。握起手中那片落叶，春起秋落，自然规律不断循环变更。事物也不停在遗忘与重生。记忆那一年的冬天，那份快乐那份短暂与永恒的幸福历历回忆在脑海里，在思潮的冲击下，忆起了一阵波澜。
　　
　　会见
　　
　　某年元旦，那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既是新的一年开始，也是他们约好第一次见面……
　　
　　当余轩出火车站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了，她说来接他，可是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他感到一阵茫然。从一个城市来到另一个城市，心既欢喜又陌生。这城市的冬天很暖，晚上火车站广场外车水马龙，灯光闪耀。在车上他给她去过电话，为防止找错人，他简单地描述他一下，中等身材，穿一件淡黄色皮夹克……
　　
　　她说：“我一定来接你……”
　　
　　余轩静静地站在出站口，向远方望去，望着下面的小广场，椅子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因为没坐的地方，就到广场上面的花坛里，找个地方坐下了，回头望去，身后是一个停车场，旁边有一排台阶直通这个停车场。他看了一下时间，到站后都半小时已过，人怎么还没有来，显得有些着急了，再次拨通她的电话，在迟疑了几秒钟后，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
　　
　　她说：“我现在有点事，走不开，我让我朋友去接你了，你再等一会儿……”。其实，在说这个话的时候，她正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心里在暗暗发笑，来了个冷幽默。
　　
　　这时，余轩真感到一头雾水，搞不懂什么名堂，他托着腮帮静静地坐在角落里，望向远处静静发呆，只是偶尔会扫视一下广场里的人群。
　　
　　不知什么时候，他看到一个中纤身材的女子，顺着台阶向他走来，她穿着一件红白方格的外衣，还带着浓密的毛领，一张浅笑的脸，这是他对她第一眼的印象。他注意到她已经有一会了，这个女孩挺漂亮的。身上有股淡淡的忧郁气质，在静静地夜里有一种脱俗的淡定。就这一点早已深深的吸引住了他的目光。或许，她身上有和自己相像的东西存在吧！那慵散的媚眼，那挺翘的鼻，倔倔的嘟起的嘴。
　　
　　在他们眼光接触的一刹那，她没有瞅他，而是一直走到停车场。不可能是她，他以为他认错人了。因为他们没见过面，只是看过双方照片。
　　
　　余轩仍静静坐在那……
　　
　　不知什么时候，一只纤细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过头一看，眼前的女孩那似曾相识的感觉愈发强烈，就在他们眼光接触的时刻，他意识到就是她，刚才走过的女子。他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看清楚了，很美的一张脸。她也抬起头，好奇地打量见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身休闲装扮。黑黑的睫毛下一双深邃的眼睛炯炯有神，鼻梁挺括，只是脸色略显苍白。光听他声音，觉得这个男人，很有味道，那张真诚的脸，容不得别人去否定怀疑什么。
　　
　　他立刻站起来，有些紧张带惊讶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余轩。她说：我是张心颖。
　　
　　光说话，是不是饿了，走，我带你吃点东西。她看着他说。嗯！
　　
　　他们走到路边，打了一辆三轮车，那车子仅能坐下两人，因为靠的比较近，他感觉到了她的心跳和温热的体温。
　　
　　或许，故事就是这样，不经意的遇见，不经意的发生。有的缘分，你等不来，有的缘分，不请自到。
　　
　　在一家米粉店里，陌生感很快消失。他们话题重复之前聊天的内容。
　　
　　他们都很欣赏对方……
　　
　　吃过饭，她给他预定的宾馆要经过一条优雅的小径，小径属于园林区的公园。晚上这里到处都是散步的人们，有跑步散步的、有舞剑的、有打太极的、有跳舞的、有扭秧歌的，小孩子成群在玩游戏，非常热闹。对面高楼偶露五彩缤纷的烟花，特别响，特别亮。他们俩一起慢慢边走边说，他时不时感受她的天真与活泼。当走到一个仿古小亭前时，他一眼就认出是清代的建筑，上面几句诗赋非常有诗意，“隐隐一亭藏绿树；沉沉九曲卧清波”、“鱼因笛韵随兰浆；人逐荷香遇书桥”，多么美啊！他心理感到了有一丝温暖掠过。
　　
　　于是，她把他带到了预定的宾馆，放下行李，明天带你出去玩：小食街、公园、名胜古迹……都有。她笑得很灿烂，露出一排整齐雪白的牙齿。他回应：好！听从了你的。哦！第一次见面：送你一个礼物，她边说边指着盒子，不知你喜不喜欢。他接过去，盒子装了一串佛珠，很大颗的珠子，珠子雕刻有“佛”字或佛像，他拿起这串佛珠，淡淡的清香飘飘入鼻，他感到一阵阵的温馨。他知道她记住了他们平常聊天的一些事情，这串佛珠的手工精致和材料都很不错，开光过后才能显示这种古铜色色彩。知道她能弄到这串佛珠也花了不少力气和心思。
　　
　　他带着微笑：谢谢！她低下头：不客气。
　　
　　他看得出，她知道他很喜欢这串佛珠。在她低头刹那，他余光快速清扫了一遍她的脸，秀美的小脸因害羞，有一丝红晕闪过，衬托的小脸愈发的迷人。嘴角依然还是那股淡淡的微笑。这笑意是与生俱来的吧！礼貌不唐突，温柔中带着刚毅，那般惹人怜爱，他不敢去联想。
　　
　　她嚼着嘴唇温柔地说：你先洗澡吧！现在9点32分，半小时之后我们在宾馆门口见，晚上我们一起去参加“新年倒计时”，接着跟他打了一个手势。他有些舍不得回答：好吧。
　　
　　他看着她走出房间，那俏丽的背影，乌黑的长发顺肩飘飘，隐约含蓄一种气质美。渐渐离去的俏影，直到转角那一瞬间。他才回过神来，慢慢地走进了房间。
　　
　　快乐
　　
　　外面灯火璀璨，烟花阵阵给这座城市、这片天空、这特殊日子染上了一副精美的图画。披上外套，带上那串心意的佛珠。在宾馆门口墙角之处，小小的泉池旁站着一位俏丽背影的女孩，玄月灯光之下，红袖香，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梦如幻，如痴如醉，但显很真实、质朴、青春，耐人寻味。她看见他正走出来，回朦一笑，此时，余轩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温暖。
　　
　　一路上，顾之羞涩于心，目之现况于憾，他极言甚少。她知道眼前这位男人平时言与行有些傻傻地有些可爱，对于她而言，颇之喜欢。边走之际，她尽情示意青春纯洁可爱一面，慢慢地，他心里隐怯之感如冰雪淡化之后那么明朗那么快乐。他们恢复到以前聊天的轻松无话不谈。背影渐远的他们，在繁华络绎不绝道路旁，他们的快乐、他们的笑声、他们的青春，丝丝缕缕活在芸芸众生大千世界里，那是一种刻在岁月里青春回忆。
　　
　　到了广场，人山人海，老少皆而有之，年轻居多。这里的人们，这里的环境，让他感到无比零距离之乐。有滑冰的，有跳舞的，有拉二胡的，老的抱着少的在肩上，年轻们的牵着小手，他们的目光，他们的期盼，都聚焦在那一刻的到来。他不敢拉着她的手。此时广场上的人们无一天伦之乐地享受最亲的感觉。广场上“倒计时”现代化设计的玻璃楼内通体透明，觥酬交错。现场乐队、HipHop街舞秀表演助兴，搭设在露天广场和中庭内的大屏幕同时直播现场的精彩场面。整个派对高潮迭起，活动内容精彩丰呈。在露天广场上举行的新年倒计时仪式将派对气氛推向最高潮。
　　
　　距离新年的最后一分钟，全场灯火瞬间熄灭，众人在黑暗中兴奋地等待新年的到来。他和她靠的更近了。最后10秒倒计时开始，千人齐声倒数，一一点亮竖式摆放在露天广场的10盏灯。灯光随着全场人们倒数一盏盏随之熄灭，最后零点钟声敲响的一刻，整个现场再一次灯火通明，烟花、彩带和纷飞的雪花，捎带着众人的欢声笑语和新年祝福，撒向每一个角落。此时此刻，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第二天，她给他发来短信：上午9点30分，我在宾馆对面花园中那个小亭等你。
　　
　　他匆忙地漱了口，洗了脸。迅速跑到公园小亭时，她正看着他笑。今天她穿着一套运动装，挂着手袋，在阳光显得格外艳丽，也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他的心感到有一咱暖流在暗涌，又在向全身扩散。
　　
　　他问：“今天我们去那里？”
　　
　　她说：“保密，你就跟我走吧！”
　　
　　她还在玩冷幽默，他心里想，那我就随她去吧，和美女在一起怕什么，还怕她爱上我吗？
　　
　　在谈情说爱上，他一直很不自信。他想，我不会就这么快爱上她吧，表面上他尽量保持给她以沉稳的形象，其实心里早就感到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在他的内心里挣扎，他设法控制这种情绪，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们上了一辆大巴，渐离渐远市区的繁华，随着路旁树木增多，窗外山峰起起伏伏。天气晴朗，新年阳光格外灿烂，光线适中，无疑是外行活动最好的选择。她确实困了，不一会在车上就睡着了，静静地看着她睡，心里真不是滋味。他看了看周围的景色，路边景色真美，南方的冬季，枙子花都开了，那么的艳丽。前面是静静地湖水，椰子树绿绿葱葱，还有一个熟睡的女子，多么动人的画面。他多么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永远开下去。
　　
　　当车到了终点站，她醒了过来。她还是那么阳光灿烂。
　　
　　她微笑对着他说：今天我们要玩的地方就在前面。
　　
　　他说：好！
　　
　　下了车，沿着大道往前走，路上的人们越来越多。到了一个宽阔的广场，有面很雄伟气魄门牌竖立着，中间写着：幸福山。来这里玩爽的人们还真不少，个个显得格外开心，笑容灿烂。今天，我们来这里怀抱大自然的沐浴。
　　
　　她从手袋拿出一台相机：给你拍张照，记作留念。
　　
　　看着她拍照的姿势，他似乎也看出了她是个新手，跟着说：你照相技术怎样呢？呵呵！他笑了一下。
　　
　　还可以吧！一般照片里能看到人和景色。
　　
　　这句话还真另他哈哈大笑。
　　
　　咔咔几声，在他笑得那么自然时候拍了几张。
　　
　　过来看看，看我拍了几张照片多好！
　　
　　余轩走过去，嗯！是还可以，如果有名师指点一下，会更完美。他在格格偷笑。
　　
　　她似乎暗中较起小女生可爱娇气来，你来，拍几张让我看看……
　　
　　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
　　
　　在山峰半腰上，有一座刚健不久的凉亭，凉亭外有一个观景台，用松木作围栏，不少游客在谈笑风生，眺望前方一幅大自然实景映迎于眼前，郁郁葱葱树林，清脆明亮的鸟声，和熙的山风，迎面而来，吹拂了游客们的衣发，冬日之至，登山确实是生活中的生活。他们走到观景台上，就以山峰为景，各取所长，互拍了几张照片，进行比对起来。的确，无论从取景，还是画面处理，他显然比她更专业一些。
　　
　　他笑着对她说：师傅教你几招，日后必胜其人。
　　
　　她变得有点冷酷地说：有一天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于是，他就手把手教她如何取景、如何防止手抖动、如何获取画面等等，从最基本入手，一点点深入。她还算聪明，学的比较快。当他靠近她的身体时，他的心在剧烈地跳动，他尽量控制呼吸，好象很沉静，特别是她身上的那种特有的味道，让他陶醉，但他还是不敢多想。
　　
　　越往山顶爬越，楼梯横栏中停留的游客不少。社会的发展，也带来了人们对运动和放松心情的重视和关注；也是社会的发展，带来了人们为了生存而忘记这样那样或不能做这些那些。从停留游客而言，这些人多数是年轻人。他们一直往上前进，她的脚步明显慢了很多，汗珠顺着乌黑的丝发，在粉红的脸颊，形成一团团水珠，飞流直下三尺脸，在速度与顺势冲击下，一颗颗汗滴疑是银河落久久。他踢过一包纸巾，她喘着气微笑地拿着。在一个小亭台栏杆，他们停下了。
　　
　　累了吧！他说。她一边檫汗一边点点头。
　　
　　看着她现在的样子，让他感到默笑也感到吝惜与保护的感觉。
　　
　　都说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在于一面心墙，其实那面墙就如一面蒙砂，不掀开，不抹去，距离永远停在那里，不进久之则退。他拉着她的手，一步一个阶层一个脚印，在他们相互协助下，前面的阶梯是幸福的道路，前面的终点是他们共同努力与奋斗的目标。其实，现实的社会里，无论人与人之间，还是人与物之间，都需要彼此的相互关心与帮助，才能在这个适合人类生存的星球活出精彩。小则个人而言，能登山的人会知道，开始的时候很轻松，但是很快会有第一次的难受，但过了这一段又能登很长一段，接下来会碰到第二次的难受，坚持过了以后又能登一段，如此往复，难受一次比一次厉害，直到坚持不下去了。大多数人第一次就坚持不了了，一些人能坚持到第二次，第三次虽然大家都坚持不住了，可是登到最高峰的人也寥寥无几了，这点足于证明你个别能力非于常人。
　　
　　日照过午，他们成功登上山顶。她给他剃过一瓶矿泉水，在一览纵山小芸芸风景如画眼瞭下，把水问青天，一口口享受着风雨过后那一份喜悦。“夫神思方远，万涂竟萌，规矩虚位，刻镂无形．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意溢于海”。他目光一直在跳远于远方，“山之妙在峰回路转，水之妙在风起波生”，风华少年已过，不在意气指点江山，更多淡定“逢人渐觉乡音异，却恨莺声似故山。”她看出他内心苍伤岁月。她累了，她坐在石头上一直看着他。
　　
　　虽然感到有一些些被冷落，但她还是感到他那傻傻的样子，稳重、认真、领悟。
　　
　　当他回神过来，看着她很不耐烦憋着嘴瞧着他。他很不好意思走过去，呦！还有一个女子和我一起来那！心里真有些慌了，太不礼貌了，怎么把一个大活人给忘了，罪过、罪过啊！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是乌云一片。确实是他的不对，怎么办？此时，他已经觉得有汗在从他头发丝里向外冒，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说吧又不知道怎么说。
　　
　　他只好走上前去，想位位她的手，说声，对不起。可她把头扭向一边，没有理会他。在她把头扭过的瞬间，她其实真想笑，但她控制的很好，他没有看出破绽。
　　
　　他还算聪明，跑到万草丛中摘了一束粉红的小花。他非常诚肯地走到她面前，带着火热的目光郑重地看着她，她看到他怪怪的可笑的样子，故意又把头扭向身后，不去看他，装做十分生气的样子。
　　
　　他从书上看过这样一个故事：“从前吧，在一个情人节的晚上，一个男孩去看自己心爱的女友，因为很久没有见到他的心上人了，再加上他性情比较急，在匆忙当中，就忘记买一束玫瑰花。当他看到久别的心上人时，他为表达这种亏疚，就把她拉到一颗枙子树下，让她闭上双眼。他顺手摘了一大束枙子花，轻轻地对她的心上人说，情人节快乐！当他的女友睁开眼时，看到一大束枙子花，已经感动得满眼泪花……。对不起！刚才我冷落了你，别生气啊！……”。说完他把花送到她的面前。
　　
　　此时，她扭过身来，静静地看着他，心情很复杂。说实话，她真的被他的真挚打动了，如何接受这份感情，她心里非常矛盾，有些话真不知道怎么说。她觉得和他在一起，心情真的非常的好，仿佛自己快乐了许多，又找回了过去拥有的青春纯洁时光，但现在又怎么说那，这时，她倒感觉汗要从她的头发里往处冒了。
　　
　　她接过那束充满温馨的花朵，头低低的，在默笑中。
　　
　　他拉着她的手，一步步往山下徒步。
　　
　　当他们在街道的小店吃饭后。此时夕阳无限好，那绯红的云霞，天空一片橙蓝，一条条淡黄的光线斜射在这条古街泥瓦反射得金灿灿，整齐的街道两边仿古房屋，显得陈年具有独特之美，竹子式窗户，表面喷了漆的树柱，加之土泥瓦的屋顶，一座座魏临他眼前，一步未前。她轻轻地拍了他的脑袋，看傻啦！快拿出相机，趁人约黄昏后，这美丽的古镇，街道上络绎不绝的人们，熟悉的吆喝声，简直电视剧才能看到这种画面的。她愣了一下，被他那种认真而傻傻地可爱镇慌了，方忙地从手袋拿出相机。他连续在不同位置与角度拍了很多照片，看到他那种忘我、认真，很专业的拍摄，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反复看了下拍过的照片，差强人意走到她的面前。
　　
　　她说：我们的大摄影师，是不是该走啦！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好的。
　　
　　街道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刚才她那小女孩脾气在他们边走边看边说边笑中悄悄散掉了，走到一个在宠物小店里，她一看到那些可爱的小动物，高兴的不得了，看看这个，又摸摸那个，爱不肄手。他看着她可爱的样子，迅速地拍了几张照片，她也显得很乖，自觉地摆了几个姿势，拿着几只可爱的小动物一起合影。他挑了一个雪白色羽毛的小猫，送给了她。
　　
　　他酷爱那些古董、陶瓷等些艺术品，在众多艺术品中挑了一个青花瓷杯子。
　　
　　他们顺着街道漫步，似乎他们没有感觉一点的困累。在一个小地摊里，她停住了。
　　
　　她说：来尝尝我们当地的特产。
　　
　　他说：这是什么东西啊，看起来酸酸的、辣辣的。
　　
　　她说：我们当地人叫它酸嘢，是用几种当地特有水果、辣椒、面粉，在煎、炸、烤几道工艺上而成的。
　　
　　听她这么说，他尝了一口，柔中带脆，香辣甘甜，确实感觉不错。
　　
　　不知不觉，他们走尽了街道，转个角到了人民广场。广场上灯火通明，人群是熙熙攘攘，有很多人在跳舞。
　　
　　在广场一角，一个老外在教一群人跳拉美舞蹈，动作欢快、奔放。她也跟在后面跳，非常兴奋和快乐。他看到她在跳舞，也跟着舞动起来，不停地转啊转啊……。他看着她的眼神，闪着银光，他们只是互相看着、注视着，彼此没有一句话。他们是在用眼睛说话，仿佛广场上只有他们俩个人在跳舞，曲子是那么地幽扬。多么美好的夜晚，这是两个人的夜晚。
　　
　　直到曲终人散，他蹲在地上喘着粗气，抬头看着她，她好象佘兴未尽，眼睛闪着光芒，在向他笑。她走过来，今天玩了一整天，我们回去吧！他起来整顿一下衣服，嗯！今天你也很累了，我们早点回去休息。
　　
　　回到了宾馆门口，我不送你了，今晚好好休息吧！明天中午你还要坐火车呢！上午我过来送你。说完，转身而去。他的话还堵在嘴里，还未说出来。似乎他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望着她渐渐离去的背景，在朦胧的月色中，淡淡褪色。他想起了一位外国作家的话：“如果你喜欢一个姑娘，你就大胆地吻她”。他此时真有上前去吻她的冲动，可他还是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他觉得这一切来的太突然、太快了，他真有点晕，真不知道怎么来处理。他带着他复杂的心情望着她的背景，直到消失在夜色里……。
　　
　　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感觉有些累了，她也清楚他的用意，想到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她的心在扑腾扑腾不停直跳。想想自己的感情经历和现在处境，她真难把握这份感情，更不知道如何面对它。但今天的感觉那么微妙，言不出，道不明。只是觉得喜欢与他在一起，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细微的动作，都说明这个男人有着良好的修养和细腻的爱心。看自己的眼神，灼烈度足以让自己的心如团烈焰般哧哧燃烧。而且，眼神的背后填的满满的都是真诚。
　　
　　矛盾
　　
　　上午九点多，一阵清脆的电话声响起……
　　
　　他揉了一下眼睛，又伸了一下懒腰，慢腾腾地拿起电话。你好！电话那端传来一种轻柔的声音：“猪头！起床了……”。
　　
　　我想再睡一会儿，大脑还没有调整过来那，再缓一下———啊！他半睁着迷离的眼睛说。
　　
　　唉！你可得快点起来啊，要不我怎么进你房间那？她无奈地说。
　　
　　好———吧！他也无奈地说。放下电话，他还是没有起来，又呼呼地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大声她喊道：猪头，开门啦！起床啦！！
　　
　　他打开了门，一看是她，什么也没说：进来吧，我还没睡醒那！回去又躺在床上。
　　
　　她边走向阳台，把窗帘拉开。当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正照在他的脸上，他只好举起双手说：“好—好，我马上起来。”
　　
　　他拿着衣服，走进了卫生间。快点咯！不然火车不等人哦！
　　
　　他洗过脸，漱了口，剃了须，穿了衣服，十分钟后，他才忙完。当他走向阳台去看她的时候。她今天是披肩长发，头发有些松散，显然是故意梳理过的。上身是紧身黑色暗花外衣，下身是牛仔裤，挺休闲，衬托着她一双修长的腿，非常完美。
　　
　　他看着她时，心在扑通扑通地跳，他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仅仅三天，在他头脑中对于她的印象就是三种不同的概念，第一天端庄，第二天青春，今天显得更加休闲而品味。
　　
　　快点吧！我们还要吃点东西再去火车站呢！他急忙收拾了行李。
　　
　　他们一起走进一家叫“闲雅”的餐厅，这家餐厅装饰非常讲究，椅子全是竹子编成的，非常时尚的桌子、杯子、餐具。屋内的灯饰很漂亮，有红色的、黄色的、紫色的，让人感到非常柔和。在二楼靠窗子一个坐位上坐下，各要了一组套餐。在吃的过程中他们的话并不多，他看她时，她只是微微地向他笑。
　　
　　他在想，仅仅三天，我就真的爱上她了吗？这个不可能。我对她了解吗？说实话还真不是很了解，怎么办？是表达出来，还是不表达出来，万一人家有男朋友拒绝了，我多没面子啊，唉！还是别问了。他的朋友曾经和他说过这样一句话，男人和女人在相爱的时候，智商为零。所有的问题都隐匿在美好的下面。
　　
　　他想还是再了解了解吧。
　　
　　于是，他看了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去火车站吧！
　　
　　好的。
　　
　　在结帐的时候，她早已经为他买了单。
　　
　　他们匆忙地赶到了火车站，广场人不少，大包小包的。他来时定了返程票。他说，等我一下，我去拿票就可以了，随便买了站台票。
　　
　　他看了看时间，说：快到时间了，我们去候车室吧。他似乎很熟悉这一切的流程。
　　
　　她说：好吧
　　
　　他们一起来到了候车大厅，人已经非常多了，声音很吵。他们走到靠近检票口的一个角落，当他看到她的眼神时，他真想说出一些心里话，可他还是明显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刻意隐藏起来，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
　　
　　他说：这次出差：第一个任务就是想过来看看真实的你，毕竟我们彼此在网络认识也挺长时间了。第二个任务，我要到另外个城市去见客户。有许多事情要去思考。
　　
　　她默默坐在那里，一吭不响，其实她知道：对于一个男人，事业是第一位的，男人没有事业，什么都谈不上。现实的社会，是成功的男人才有更多的能力去爱他们老婆、孩子、父母关心身边的亲戚朋友。
　　
　　他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有时再坚强的男人，面对感情的时候，也很是脆弱的。他理解自己如何面对这种情感，应该如何把握。
　　
　　其实，她在心里一直在观察眼前的这个男人，事业心有，充满活力，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可眼下，空间和距离是阻碍他们进一步发展的关键，内心其实也是很矛盾。说实话，她也很喜欢他，但她还是不敢轻意间暴露这种情感，她有时会感到害怕，害怕这种情感会永远埋下思念的种子，成为挥之不去的记忆，想到这里，她手心都在冒汗。
　　
　　此时，他们都默不作声，好一阵沉默，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候车室里吵闹的氛围从来未停过，广播不停地播放候车车次和到站车次。尽管周围热闹非凡，却他们还是沉默于各自思想思考中。
　　
　　当他通过检票口后，她不在跟随。回头看着她时，虽然距离挺远，他还是看出她目光里面的含义，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慢慢抬起手在向他挥手。因为他手里拎着皮箱，只是向她笑了笑，以表示谢意。
　　
　　当他转过脸时，心里已经明白了一切，他已经读懂了她。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列车……
　　
　　选择
　　
　　当他再次回到这座城市的时候，天已经下起了濛濛小雨。一下火车，他急匆匆穿过人行道，打了一辆车，回到了他原来住的宾馆，他没再给她打电话，他一直很迟疑，在思考他有没有必要这么做。他知道一切都很现实，他们的空间距离远，大家相互包容度和理解都有待认证，不可能走到一起，一切只能是个人自我想法而已，没必要再去思考。
　　
　　因这次出差见客户算是成功，他更想成功于这件事。
　　
　　他躺在床上，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感觉这里的空气有些沉重。是的，感情这东西谁都说不清楚，最美好的情感是埋在心里，细细的品尝，这也是一种幸福。
　　
　　此时，他非常矛盾，为什么会留下来，为什么明明离开了这座城市，却又回来。他似乎在期盼一咱轰轰烈烈的爱情的到来，可又非常害怕，他害怕因为自己的感情冲动，变成不可能成为现实爱情的作佣者，用一生的伤感来换取。这样做，又觉得既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她，他只好把头深深地埋在枕头下面，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去再想。此时，他已经下定决心不去再去想她，准备明天离开这座城市。
　　
　　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他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疯狂地跑到桌子上，快速接起电话。他此时真以为是她的电话了，有些义无反顾，甚至都没有看来电号码。
　　
　　你好！那声音很兴奋、很激动、也很仓促，心里头脑想的全是她。
　　
　　“徐兄吗？我是陈明啊，来了这么多天，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睢不起兄弟了……”
　　
　　愣了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哟！是陈兄啊，真不好意思，我这几天比较忙，还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实在对不起了。”半醉半醒或一片糊涂的人就是这种反应。
　　
　　“今天晚上，有时间吧，兄弟我为你接风洗尘，咱们高兴高兴，晚上我来接你。”
　　
　　“好的，先谢谢哥们儿啊！！”他放下电话，想了想，陈明怎么知道我来了，上次到我那去，这让我给整的好几天都没清醒过。这次来，这小子肯定不会放过我，肯定得把我灌醉，这可不行，我得先跑。
　　
　　考虑到朋友之情诸多因数，他还是选择下来了。
　　
　　此时，他感觉有点心烦意乱，心里还是嘀咕，别再想她了，现在看来没必要也没意义了。无意中他想起了一位作家说的一句话：“忘记过去就等于背叛现实。”他只是苦笑了一下，无奈地拿起一本书，随便翻了翻……。
　　
　　她始终没有给他来信息或者电话，其实他也没想太多。
　　
　　大概一小时过后，他躺在床上，双手贴着头，眼睛铮得大大的，目不转睛看着天花板。有人敲门，连续几下，不会是她吧！她没理由知道他回来啊！可能是服务员，仔细想想，连陈明都不知道去哪里探来我到来的风声，一切皆有可能。他快速走下床，打开门。
　　
　　在门口，老朋友见面是格外高兴。陈明不停地说：哥们！想你了，拥抱一下，不等今晚，现在过来接你了，既来了就多呆几天，我们这里好玩的地方多的是，走，我现在就带你放松一下。
　　
　　说完，他拿件衣服，出了宾馆，他们一起上了车。
　　
　　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他的烦事也置之脑后。到了一家保龄球馆，陈明把车停在馆门外。
　　
　　陈明笑嘻嘻介绍：这是我好哥们，余轩；这位是这家保龄球馆老板，也是我的好朋友，黄强。一套客气话下来。我们去感受运动吧！
　　
　　馆内人还真不少，周末原因吧！老少皆有。看到他们又玩又笑又可以锻炼身体，确实是一项很不错活动兼休闲的运动，但这是一项高消费的运动。这里有空位，你们俩先在这里玩玩，那边客户我去解决一下就过来，说完，很客气地离去。我们同时说：好，你忙！
　　
　　Comeon！哥们，我们较量一下，输一轮，今晚就一瓶啤酒。余轩冷冷笑道：还真不客气，一箭报上次之仇，够狠，这性格我喜欢。呵呵！不愧是兄弟。几轮下来，余轩满盘皆输，陈明在旁乐得沾沾自喜。余轩自叹自己有些运动细胞，保龄球在电视看了不少，现实还是头一次尝试，看似简单，真正玩起来还真不简单。
　　
　　这时，黄强走过来，看着陈明说：太不像话了，老是欺负自家人。哥们，我教你几招式，必胜于他。在黄强的理论与实践指导下，余轩很快上手了，并多次打败陈明。当他们正玩得开心时候，黄强向对面喊了一声：张心颖，今天有空过来啦！
　　
　　余轩愣了一下，没听错吧！也顺着对面看过去，顿时，眼睛睁得大大的，太巧了。对面张心颖也看到了余轩，两人眼又惊喜又惊讶看着对方，久久注神。馆内的人、机器、保龄球，甚至空气，他们都觉已不存在。陈明又推又拉又喊余轩，他似乎都感觉不到。冥冥中心灵上沟通与灵魂的接触，过于肉体的残缺。他们顿了一下。
　　
　　余轩，你够重色轻友的，看到美女连身边哥们都置之于度外，太不够义气了。陈明变得有些认真。
　　
　　不好意思！刚才我没听到你跟我说话。余轩诚惶诚恐地说。
　　
　　你们是不是认识的啊？看你们的表情显得很意外却心中充满惊喜似的。
　　
　　在陈明不断连续追问下。余轩自招：我们之前认识的。
　　
　　在这尴尬又意外气氛，余轩和张心颖显得沉默寡言。陈明和黄强大概也略知了他们一二的事情，看着这么冷清的环境，他们两不停地说南道北调解这冷淡气氛，滔滔江水负于东流，也未能平息大海之浩荡。
　　
　　他们走了这座城市好几条街，东郊走到西门，形形式式建筑物一座换一座，街道上人群也渐离远散。一个两手插在裤袋万无目的地走，一个手插在腰袋东望西望漫步，他们谁也不开口说话，就是一直在走。宁静氛围持续不断，夜里星空显得很冷淡，没有流星，没有月亮，只听见呼啸的寒风在耳边阵阵扫过。
　　
　　走到原来住的宾馆门前对面那个公园里。他们停下来了，她坐在椅子上，他背靠着一个大树。他先开了口。
　　
　　心颖，今天的事情，很对不起。
　　
　　她冷静地说：“我从小就学会了控制自己的情绪和情感，封闭自己那道感情的闸门。直到遇见你，你就像一道光影，一样的淡然，一样的喜欢沉思。你的出现，如那道璀璨的明灯，直照射进我的心房。这股感情的洪水一旦开闸，就一并的这么宣泄而下，一发不可收拾。恋你，想你，却又不想毁了你一生的幸福。只能这样独自让自己承受着相思，静静地享受这一份难得的幸福……”
　　
　　“心颖，你不要再说了”他有些泣不成声，他已经想好了，别的都不在乎，都不想去管，他只知道，他的每分每秒都想和她呆在一起。爱情总是这样，让不相信爱情的人，为了爱情不顾一切。让不能拥有爱情的人，为爱弃生命安危而不顾。爱情，总是有专属于它的魔力。
　　
　　在没有月色的公园里，他伸出有力双臂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他感觉她的身体在颤抖。他轻轻地吻了她的脸颊，感觉到一股冰凉的泪水被含在嘴里，有些苦涩。突然，她用力抱紧他的双肩和他热吻起来，他感觉她的心在巨烈跳动，全身都在抖动。
　　
　　她停了下来，低着头地说：晚上我是来和你道别的，想和你分享最后这个美妙的夜晚，但愿你能记住，有个人会一生把你当做知己，会经常牵挂你。
　　
　　他有些激动，这不可能，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有什么可怕的？难到爱也有错吗？
　　
　　她说：我要是真的爱你，就是和你分手，男人不能没有事业，没有事业就没有了一切，我希望若干年后，一个更加成功、成熟的男人站在我面前，那是我最想看到的。
　　
　　她的话句句让他沉重，就象一把铁锤重重捶打他的心灵，他的心在隐隐做痛。
　　
　　晚了，我要回去了，明天我不来送你了，祝你事业有成。
　　
　　他看着她离去孤单的背景。知道他们只能是一生的朋友，所有的感情只能深藏心中，注定是一生的痛。
　　
　　余轩回到房间，没有去睡，站在窗口旁，看着她离去那个方向，久久注神。他显得很平静，好像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似地。他手拿着一支笔，对着窗户，写着《终点》
　　
　　这是个心跳的日子
　　
　　夜的叹息渐近的足音
　　
　　手，你的已经
　　
　　没有力气穿透黑色的光芒
　　
　　苍白的五指
　　
　　在寒冷而落寞的空中
　　
　　嘶哑的无助的喉咙
　　
　　朝着任意的某个方向
　　
　　指一指
　　
　　那里那里
　　
　　找不着北的北听听
　　
　　你的声音
　　
　　在期待中涅磐
　　
　　情，每一次帘动
　　
　　都昭示着一种呼唤飞入我的窗棂
　　
　　却永远走不出鬼手拂过的梦
　　
　　站着。只是无言地站着
　　
　　短暂与永恒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上午10点了。他匆忙地起来，拿起手机，有两条短信，一条是陈明的。写着：兄弟，今天事情比较多，先去上班了，非常不好意思，可能不能送你了，一路顺风！陈明。另一条是她的：一路平安！简洁而富有空间温馨字眼，他格外菲尔一笑。
　　
　　当他走出宾馆的时候，天正下着细细小雨。此刻，潇潇的雨，沉淀的心情，离别的哀愁，汇聚的火花，情丝的纠结，相思的泪痕，缠绵的雨夜，无尽的思念交织一起，让他又有些沉重。
　　
　　他上一辆出租车，透过朦胧的玻璃能看见一道道水痕。窗外，漫天的雨丝洋洋洒洒飘下。他独自就这么傻傻地坐着，看雨滴在哭泣，他的心在痛。很想，很想，把与她的相识，相知，一切一切得通通忘掉，没有开始，也就没有结局。可是，茫茫尘缘中，他不能不牵挂她，他做不到不思念她。他开始感觉到无比的孤单，悠悠的，深深的，冷冷的，就像是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独自徘徊，仿佛一个人身处人海茫茫的街头。天是蓝的，心是灰的。他终于理解和深刻的体会到一个人并不孤单，想一个人才会孤单。
　　
　　他独自坐上了火车，看着窗外急驰的风景，深知，离这里越来越远，也就意味着与她的距离越走越远，当他回首时，他仿佛看见她在向他微笑，他很清楚，她也很明白，他，她只不过是他们生命中的过客，虽然短暂，但却永恒......
　　
　　于深圳
　　
　　2010年·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