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的人海,那样孤寂的身影
那段情,我用一生铭记。
谨以此文祭奠我逝去的感情。
————写在前面
他叫她丫头。他说,琪丫头,我们好好的,不吵架了好不好。
许久,挂了电话好一段时间,他还在愣愣的出神,距离,真的如此恐怖吗,能够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淡化他们的感情,那样完好的一段感情。抓过外套,外面本来昏暗的天空,此时却突然涌现出丝丝光亮,他嘴角扬起一抹自嘲般的微笑,片刻的光明又能换来什么呢,不过是徒增凄凉罢了。
上海,一个纸醉金迷的城市,多少大好青年在这里拼搏,拼了命般,只为能够在这里站住脚,只希望这个汇聚了那么多青年才俊的大城市中能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他独自一人跻身在这偌大的城市中,每天面对着这些陌生的事物,他心中的苍凉身外人又如何能懂。曾经,他是为他们的爱而奋斗,因为她说过叫他等她三年,三年过后就取她回家。如今,眼看着他们的爱一天不如一天的淡去,他比谁都要难过,比谁都要慌乱,每天都用不吃饭来惩罚自己,
一口一口的抽着烟……
茫茫的人海,那样孤寂的身影,仿佛连一丝多余的忧伤都容不下。站在人群中央看着四周的高楼大厦,其实,他只想抛开这一切,回去找他的丫头,他只想要她。深吸口气,微仰了仰头,天空又恢复了之前的昏暗,那明亮的瞬间,放佛只是他自己的错觉,夹根烟,点上,麻木的看着身旁来来去去的行人,突然,不知道谁撞了他拿烟的那只胳膊肘一下,火红的烟头就这样准确无误的烫在了他的另一只手上。
抬眼看着那人毫无愧疚之心的说着抱歉,他冷笑着越过他,这样的道歉只会增加他心中的负担罢了,他不需要。
十一月的寒冷天,连上海这个拥挤得不行的城市也不例外的冷。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才感觉到被烟头烫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却只是呆呆的看着那伤口,犹如一朵小黑花摸样的伤口,放佛在龇牙咧嘴的冲着他笑。他粗暴的扯下袖子挡住那伤,却掩不住心中的疼,他也不知道他突然哪来的火气,那样大的火气。心中就好像有一团火,燃烧着他。
朋友打电话来的时候,他正打算去南京。电话的那头听着他闷闷的声音,沉默了半天,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安慰。他懂朋友的关心,毕竟好话说太多便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他不想让朋友担心,所以他一口一个好字,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能够轻松。
挂了电话,他长吁一口气。再过几天他就可以见到他的丫头了,他不想要任何事扰乱他的心。
如他所想,去南京的一路上是烦闷的,时间也好像突然就停滞不前了一般,短短一天不到的路程,他却仿佛走了大半辈子。
窗外的阳光吃力的在空气里挥洒着,晒着他暖暖的…他仰着头呆呆的看着外面的楼宇街道,一切那么的陌生却也觉得温馨。她在那头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车子稳稳的停在江宁岔路口,拨通了电话:“我到了,在超市门口了…”
“哦,站那别走等我过来”“嘟…嘟…”挂完电话的他不知所措…根本来不及审视这个这个城市,他只知道这里有他深爱的丫头,一会就能拥抱她了。他焦急的等待着她,也就几分钟的时间里他打了几遍电话过去…他四处张望着,为的就是寻找她的身影,隐约的两个人向他这个方向走来,他第一感觉就是她,他拖着行李向她走去,画面越来越清晰旁边是他的朋友。加快脚步直到触手可及的距离,他并没有第一个抱她,而是先拥抱他的朋友,因为距离因为在这里一直都是他朋友帮忙照顾着她,他感激,他在替她感激…递过行李,他疯是的紧紧抱住她,那深刻足以让她窒息,也因为如此让他铭记了一辈子…
抱的我有点疼了”她并不知道那一瞬间他闭上眼她就是他的世界。
在南京的那几天动荡不安的,发生了好多事,那是她第一次见她这样的哭,在他怀里挣扎着,他心疼了真的心疼了,也自责着,发生这些都是因为他手机里面的短信因为一个女人,现在想来那也是她们之间最深的误会。门,被他反锁着无论如何他绝不会让她离开他身边。因为他爱她从未改变过…朋友们站在门外,里面的哭闹声撕心裂肺…直到晚上的十点他们都一直做在那个很小的房间内,他没再解释什么只是一直的抱着她,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她告诉他要回学校,他送她下楼,舍不得她走的他拉着她坐在楼下的椅子上,桌上零乱的东西,就像他那时候的心情一样不知道她是否也一样…他和她谁都没有说话,他提起桌上的那支笔,在报纸上写了一行字:丫头,我爱你,对不起我错了。……他们一句一句的回复着彼此,他们发誓这辈子都要在一起,那张报纸上写满了他们的誓言写满了他们的承诺…最后他一直送她到地铁站才沉重的只身回来。
那一夜他失了眠,他们之间的误会太多了,他再没有时间去解释这些误会了,他不能在留在这里了…每天里的电话逼的他关机,他只知道多待在这里一天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一天,那种冲动始终左右着他…
那天,他朋友请吃饭。她过来吃饭,他给她装饭给她添菜一切那么的淡然,那时候同走天涯的他们是幸福的,那晚她才吃几口,便要回学校,她是娇弱的让人心疼的宝贝,在他心里。还记得他说她瘦,其实还不是心疼她,她总是自恋的说我这叫身材,还说自己怎么吃都不会胖…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费力的吃着饭,他心里乐呵呵的。才吃几口她便要回学校了,她不能在外面太久她是请病假出来的。他们起身,他和朋友打了下招呼,牵着她向地铁站走去。
城市里的霓虹灯那样静谧的绽放在这样深沉的夜晚,车灯照出他们牵着手的背影,拉长缩短再拉长往复不停。
她拉着他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奔跑,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孩子被她领着在街口乱窜,跑跑停停让让,现在想起那是怎么样的风景:走在反道的她们牵手奔跑,又有多少转身而来的目光看着他和她?就像是一场梦,他一直在梦里跑着…忽然她的脚步停下,打破了他如梦般的脚步,她微弯的腰,还未等她蹲下身,他的双手已经熟练的拉扯着她那不听话的两跟鞋带,一旁的人们都向这边看来。他整个人蹲在了地上给她系着鞋带,还假意的一口口的抱怨着…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冲她笑,系鞋带的时间都过去了她还是那样的角度微弯的腰一直傻傻的楞着,然后便
拉着她继续向前跑,这一次,她被他拉着,他在前面她在后面…当路过一个卖水果的摊位,他停下脚步,他说我给你买点桔子回去吃吧,因为她曾经对他说过她最爱吃橘子,他也曾发誓买遍天下所有的橘子送给她吃。她拉着他要走说时间不够了,他没理她,她在一旁嘟着嘴,买好了橘子的他拉着她说走吧,灯光下那样默契的身影沉浸在黑夜里…
阳光下他微仰着的头在拥挤城市高楼的映衬下显的那样的唯一,有谁会睁大着眼睛仰视这个永远放着七色光的太阳?如果他们的爱如此多好…有谁会双手插着口袋走一个小时一条直线的路?又有谁像她那样爱她那样的在乎她?家人的电话不停的催促着他,他心里明白他要走了,他只是这坐城市的匆匆过客就要离开这坐有她的城了,阳光透过绿树墙荫的那条街,斑驳的影子洒满了离别。他毅然收拾好行李准备着下一个辗转,次日的清晨她来送他,朋友跟着一起送他去车站,朋友们帮他拖着行李向地铁站走去,他牵着她,十指相扣。一路他走的很慢,一步步的走去每一步都很沉重。红灯止住了脚步,那可能是上天施舍给他的一分钟,他死死的抱住了她,“我走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要听话,我等你…”她就那样呆呆的蜷缩在他怀里,两只手轻轻的勾在他的肩膀上,时间终究不能停止,牵着手继续走。那天的地铁是那般的拥挤,她就那样环抱着他头倚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左手紧握着吊栏,一只手搂着她,一路上沉默,沉默…周围的喧闹没有打破他们的依靠,她轻轻抬头看着他禁握着的左手,手腕处深色的痕迹,他看着她的眼睛伸出右手拉了拉衣袖遮住了那道疤痕,微笑着看着她那未知的眼神说了句没事,然后便更紧的抱紧她,他到现在都领会不了她那双眼睛里是怎样的感情,那种眼神是那样的深邃…到底是难过还是惭愧还是?…现在依稀想来那时候他真的迷失了,竟然用刀割了自己的手腕,或许情到深处疼也是种解脱,爱到伤害那是怎样的在乎啊!在他心里他宁愿去伤害他自己都要她好好的,他过的好压抑。下了地铁出门便到南京火车站了,朋友在外面等他,她陪着他去买车票,候票大厅里充斥着离别的气息,她挽着他的胳膊站在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后面等待着,他不知道再用怎样的言语向她诉说他心里的无奈与不舍,她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倚在他的肩膀上,其实她心里明白的他的肩膀她爱倚多久都可以的哪怕是一辈子…慢慢的越来越靠近窗口了,他感觉的到肩膀上颤抖的抽泣,泪湿了衣服也湿了他的心,他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睁大着的眼睛里泪水挣扎着,那一刹那眼泪模糊了世界,他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清周围的一切…他是男人,顶天立地却为爱落泪的男人。
买好了车票便是等时间了,十二点五十的票,那时候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半了,他们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在一起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问他要银行卡,他不知所以就给她了,她拿着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记着卡号,还一边撅着嘴说你把钱都用了下个月你每天吃什么用什么啊,到一号我妈会汇钱给我到时候我打给你。他听了她那席话急了,他是绝不会用她的钱的,就这样两个人在那里抢来抢去的,他说了你如果汇钱过来我还是会回打给你的…时间一分一秒的逼近着,朋友们送他进站,他和每一个朋友拥抱并叮嘱他们帮他照顾好她。她在一旁傻站着,傻子都看出她也在难过,周围进站的人特别多,无数个人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他紧紧的抱住她,两个人相互拥抱了好久,他抬起头深深的吻住的她的唇,一切在那一刻停止了…他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眼泪毫无知觉的落了下来。他从来没有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掉过眼泪。那是第一次,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次吧…上了高铁朋友打电话来告诉他,他走后她不停的哭,朋友把电话给了她,听着她的哭泣声他也哭了,眼泪不停的滑落。挂完电话的他看着窗外闪烁的景,直到上海,其实那天正是他二十岁的生日,她欠他一份生日礼物,她说要还他的要织一个十字绣给他,可这一欠就欠了一辈子…
回到上海的那些天,他们每天用电话系着思念,一切那样的安然。有一次她朋友和他聊天告诉他: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她变了好多,每天乖乖的吃饭乖乖的听话,说给她心里造成了阴影,他沉默了,都是那个误会始终都没能解开那个结。他尽力把自己所有一切心思全部放在她身上,每天的唠叨,每天的想念。他发现他比从前更在乎她更爱她了。爱她胜过了爱自己…记得有一次电话里她问他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有病你会怎么办?他不知道她是开玩笑还是什么,他哭了,哭着告诉她永远不会离开她,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都是他的丫头,都是她相濡以沫患难与共的男人…他每天的工作是那样的累,每天饿着肚子的他,每天睡觉时候都会想她,有好些夜里都梦见她,那时候再累他都是幸福的…可至终她的不懂事还是干扰了这份感情,从她要工作的那天起,他废心思的让朋友给她找工作开始,从她有了那些在一起的朋友之后,从他来到上海她去了南京的时候,一切都在潜移默化里被牵动着改变着。日子在平淡里过的很充实,他想如果就这样过三年多好啊,三年后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可好景没多长,她在学校里…这一次他失望了,他提出分手,她哭着说不会再这样了,说她这样都是学他的,可是他那个只是个误会啊,能一样吗?她给他朋友打电话说这么久的感情不是说分就分的,她不同意。其实他也不想,毕竟他那么爱她,他告诉自己如果她道歉他还是会原谅她的。那天他一个人走在街上,车水马龙人如流水般的吵闹,他就这样不停的走着,尽管是一条笔直的路,可转身回来时候他还是忘记了来时的路和风景。一系列事情的发生,第一次,他知道她欺骗他虽然只是件小事,那天他撕心裂肺的蹲在地上哭,他真的好累,压抑了这么久他不知道如何施放,那天她打电话来他一直没接,从十点一直到十二点手机不停振动的播放着那首爱情如此简单。直到十二点
他忍不住的接了她的电话,让她早点休息。他又一次原谅了她,他以为他的宠爱会让她能听话,他知道感情里本就是欲擒故纵,可他没有,他从来没有真正的生过她的气因为他爱她。
十二月,好冷,那天他们又吵架了,他不想再容忍了,丫头我们不吵架好不好?我请你!他大声的重复着这句话,可她没理他,她和他说话都带着脏话,“我们分手吧!”“分就分”他一愣,他想的没错她真的变了。她不再像过去那样挽留这份感情。她还在争吵,可他却什么都听不见了…“你在南京等我,我现在就去,你有本事在我面前吵”他匆忙的背着包
和老板打了个招呼,就向地铁站跑去,他不知道他去南京被哥哥知道会怎么样,他没时间再去想后果了。那天他的心就一直悬着,他感觉这颗心就快碎了。一路上心情那样的沉重,雪花飘零落在他孤单的身上,没有了空调的温暖寒意席卷而来,近乎颤抖…地铁从6号线一站站的逼近上海火车站,痛苦挣扎…买票、候车又是一段漫长的等待。窗外的雪鹅毛般的飘落,灰色的空际里他看不到一丝光亮,雪花落满他整个世界里,左手颤颤在口袋里摸索着香烟,点燃…那唯一的光亮…候车大厅里的吵闹氛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就这样安静的等待着。连续等了两个小时终于可以上车了,高铁一个小时就可以到南京了,一路忐忑着,他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些什么。他快疯了,无法言语的悲伤,他多想跑到没有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啊,他累,他压抑。有谁真正体会过?高铁再一次的停在了南京火车站,一切那样的熟悉,她没有来接他,他一个人再一次面对这坐城市却感觉很陌生,那天他的好兄弟和一个那时候还是朋友的女生来接他,她们一起陪着他去她的学校,地铁里他显的很安静和朋友们聊着天,相互的问候。
从火车站到她的学校有大概二十站他就那样安静的等待着,下了地铁他们还要坐一段公交车才能到她的学校,那天还坐反了车,到她学校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人来人往里看不到方向,他打电话给她,她请假出来,朋友们会意的离开,剩下的他们,向没人的地方走去…“你不是要和我吵架吗?我来了你吵啊!”哽咽的声音使他失去了在朋友面前的腔调,他真的有点恼怒了,其实他是那种没什么脾气的人,原来他从来没有对她发过火的,后来他好几个朋友找他让他不能太溺爱她,太宠着她会把她宠坏的。那时候他以为她会懂得他的在乎。可如今…她一句话都没有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吵啊?我来是为了什么啊?记得你给我说过什么吗?就这样你就忘记了?为什么不能好好过日子?能不能不让我这么累?好吗?啊……”他无力的对她说,可她什么都不说一直沉默着。他看不到她那那一点眉心里的心事,她满眼的深邃,他看不懂…他推着她到墙边抱住她吻她,她挣扎逃避,可又什么都不说…“我原以为在电话里我们怎样的闹只要我们在一起一切都会好的,我原以为我们一无所有的时候一个亲吻就是全部…”说着说着他无助的哭了,就在她面前就在那个月色苍郁的夜晚流下了晶莹的泪…怀里的人儿依旧是她,可那份温暖变的很不安分。他用力的抱紧她,他从来没有那样冲动的对过她。
…………
那晚直到他离开。他太多的言语都没能让她说出些话哪怕就是一句话多好!他还能安慰下自己。他和朋友送他那个女生朋友回去,然后他去了他朋友学校。他和她打了一会电话,电话里还是那样沉默的就像陌生人一样。那夜在朋友的呼噜声下,他一夜失眠…那一夜他想了好多冥冥之中他感觉真的要结束了,他不敢想,或许他该还她一个洒脱的分手结局,或许吧…
早上,他在朋友学校饭堂吃饭,从吵架到现在他都没吃过饭,朋友要带他吃好的,其实他不想吃什么也什么都吃不下。听着朋友讲学校里的人是人非。在朋友班级听课,那时候他第一次觉得大学那样的舒服。那天他那个朋友有课,后来是他另外的一个朋友来他这里,中午他们一同去夫子庙那边吃了顿饭,朋友后来有事走了,他就在地铁口等她,地铁里的人们匆匆走过,是他们走的匆忙还是他没留意看?到现在为止那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在一起…
那个下午他本想陪她玩开心点的,可她却拉着他在夫子庙逛来逛去,那天街上人没平时拥挤,在那座桥边他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吻,碎碎细语。天空好美,一切都好美…他隐约看见桥下有人在用数码相机往桥的方向拍,或许那一刹那也顺便记载定格了他们。他的手在她烫卷的头发里轻抚,微风吹的它有些乱他感受的到她发丝间的温暖。可这种温暖还能持续多久?或许温暖只能存在一会儿,周围的一切看完了终究还是得走,她就这样忽悠了他几个小时,他只想陪着她让她开心点,可她又是怎么想的?消耗殆尽这些时间吗?
“我们找个地方玩玩好吗?我只想开心的陪你这个下午。”“不去了时间不够了,我们就逛逛吧”她就这样回答着他。
他沉默…她还是那样挎着他的胳膊,他一路沉重,她还是我爱的丫头吗?她还爱我吗?………走到一处公园,他拉她过去,她顺着他的方向走去,站在围栏边,他安静的看着那一湖死水,不知谁家的两只鸭子在平静的湖面上荡起丝丝皱褶,公园里只有几个老年人在闲聊。他抱住她:“我们能不能不闹了?”她还是沉默…“你还要这份感情吗?”…他抱她,她挣扎…他转身离开站在栏杆那一边,她转身看着他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手不停的抓着头发,他真的好无奈…抽完最后一根他走到她身边从她口袋里掏出手机一个人走到公园长凳子边上坐下。没过一会他颤抖着,眼泪不停的落,在她的手机屏幕上,眼泪模糊了视线,他看不清屏幕,打错一个字删除重新打,一遍又一遍的编写又删除…那天是他眼泪最多的一次,当她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还在哭,他放下了他所有的尊严,那些覆盖在心里的所有委屈一下子全部发泄出来,他趴在膝盖上痛哭,一旁的她也哭了,拉着他“我们不闹了,我们一起去玩”两个人就那样抱在一起哭泣…完全忘记了几米外还有人在,两个人就站着抱在那里,许久许久…离开这里去朋友学校的时候她看着还未保存的信息:丫头,你要放弃了是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回到过去好吗?……………(密密麻麻的字)
到朋友学校时候天已经黑了,朋友请他们吃饭,桌上朋友给她讲了好多,不是说他好话而是他这样为她,他朋友真的心疼了,心疼这个平时玩世不恭的好兄弟。她答应他以后好好的。他还是那样给她添菜加饭,从来没有改变过对她的关爱…吃完饭他送她回去,临走时朋友问他送她到哪,让他早点回来不然学校门不好进…她学校离这里太远了,来回要两个小时,她说你送我到新街口就好了,他说不行。可买票时她只给他买了新街口的票,地铁里她依偎在他怀里,她答应他要好好的说以后不闹了…大概40分钟到了新街口,他们下车,她要走了…最后一次的离别他抱住她,死死的抱住她,他看着她离开上了地铁,他哭了。她向他招手,他不想就这样的离开,他有种不安有种预感那就是是一辈子的离别…他拿起手机写了一条信息:“丫头,我爱你,不想离开你,请在下一站等我”可这条信息却永远的发不出去了他手机正好在那天下午停机了,他就那样坐上了和她相差3分钟的地铁,下地铁后找不到她的身影,他就那样的在人群里迷失徘徊。
他本以为在下一站有个拥抱在等着释怀,他所有的不甘都于事无补....
又是一夜失眠后,第二天一大清早,他骗朋友要出去玩。其实他是要离开这座不属于他的城市里。地铁一班班的过去他都不舍得上,站在那里难过遐想落泪…南京的天气是那样的寒冷,零下好几度里的天气里连眼泪都变的那样的苍白…回去了,走了…离开了…没有分手的分手,见或不见都不重要了,直到现在每当他想到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还是会感伤落泪,那坐小桥,那个树林,那条路,那些歌,那些被录音的话,那本写满爱的日记等等,所有所有的一切回忆,写不完的美好,如果有一篇文字可以写完他们的永远多好,为什么那样美好却是个悲剧。如今他们身边都有了另外一个人,再过几年或许各自都有自己的家庭和事业。可在心的最底层,他还是爱她的,爱他那个没有改变的丫头、一辈子…至今他还记得她说一辈子要和他在一起时候的傻样子…可那个她却早已逝去,她就那样的离开,也或许死去的心比死去的容颜更让他回味,那一年初次见面的他们,一个蝴蝶结装饰了她所有的美好,从相识到恋爱,从不爱到深爱,从那年到现在,分分合合,终究还是分了,走走停停,还是散了。
她曾对我说过:“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如果不曾遇见过那该多好,为什么给我那么多的回忆。感情就如同静水流深,不是爱淡了更不是爱腻了。而是更在乎了…
其实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没有她的以后该怎样过,她的离开差点让我想到***,我感到我拥有的一切都不抵她给我的一抹残笑,那些日子兄弟朋友给了我莫大的安慰,我感激…说实话那晚你们说的没错我背身去睡的那一刻眼泪不争气的淌了下来,可我还是笑,我是怕别人认为我懦弱,其实你们知道的再苦再累的日子我都熬过去了,我不软弱只是她曾经给我的誓言不能不让我认为她太善变,那天刻意去看看她的空间,那些关于我的留言都被她删除了,说和我分开后要一个人安静的过,可事实是她信誓旦旦的对着另一个人说着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朋友们说的没错她不懂事她还小,一点风雨没有经历更没有过同甘共苦何来我爱你?那一瞬间我没有觉得痛而是我感到可笑,笑我爱的死去活来爱的竟然是那么轻浮的女人,我想象不出当第二个男人拥着她她在他面前的软弱是什么样?
记得曾经有一次她问我说嫌弃她了吗?
我已经用这些日子里的一切在乎回答了她的那个问题。
那一天,我独自来到曾经和她在一起去的树林里,远远看到的时候我已经落泪了,路还是那样的窄,树叶已经衰败不复那年夏天的摇曳,还是没有人光顾那里。那座小桥边依稀还有曾经我们曾坐过的痕迹,听不到她放的歌,我拼命般的在那颗树下寻觅曾经嬉闹丢下的残枝断叶,可什么都找不到,我绝望挣扎蹲在那片衰败的丛林中哭泣…你曾告诉我那里有你在我走后用彩笔写下的誓言,有我们的爱,你说那里是最美的地方让我在没下雨之前来看,可那年夏天雨多染花了那些色彩流淌在那片土地,成了回忆…
如今的一切,早已失去了曾经的冲动,一切风轻云淡,默默无言的过着生活,每日的忙碌里再没有她的电话响起,也很少有别人的电话响起,不是没人聊天而是现在换了一种平淡的生活方式,那一年的好多个夜晚都是我哄着她睡觉的,她说听不到我的声音她睡不着,我也记不起有多少个电话里不让我挂电话,说想让我说些话给她听。如果那时候不那么宠她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吧。
时常我也会想起我的好多朋友们,可在这样的城市下容不得我徘徊在情感和感情的十字路口。一下子舍掉了太多,心一下子空了,也很容易就累了。
祝福就免了吧,因为你也没祝福过我,最后一次让我也公平些。本想写一篇很长的文字的,我就这样用陈述的方法匆忙的写了一下。写这些一点都没有为她,而是为自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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