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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成长,一直奋斗

  

  一大早,冬子打电话给我:“网上有人找你。”在同城社区的寻人版块里,提供资料如下:1998年至2000年曾用网名晨风,姓杨,喜欢黑色、蓝色酷爱运动,现可能是某中学体育老师。说的可不就我吗?寻人者署名香雪。
  
  “香雪是谁?”冬子好奇地把脑袋凑过来,“老相好?”我瞪他:“十年前我才多大啊!”
  
  香雪还说,如果我还记得她就加她QQ,如果已忘记,千万别加。老实说,如果不是突然出现,我真的快要把她忘记了。她是我的第一个网友,当年前刚刚接触网络的十八岁少年跟一个同龄女孩在聊天室相遇,以后,我一有空就守候在电脑前等她,一聊就是两年,现在想起来,我对爱情的初体验,也是来自她吧。
  
  想不到多年之后,她会突然来找我,是为什么?我带着激动和疑惑加了她,十分钟之后,通过验证,我直截了当地说:“我是杨哥。”那时候她总是调皮地叫我杨哥。
  
  她发了一个惊喜的表情过来,我有片刻的迟钝,相隔多年,真不知用什么姿态来面对她。香雪说,她到我所在的城市出差,突发奇想地发了那条寻人信息。
  
  那时,稚嫩的我们自以为爱得死去活来,只是高考前被各自父母严加管了起来,我经过孙悟空被八卦炉烤炙般的痛苦煎熬之后,才渐渐把她忘记。没承想,当年身体和心灵所遭受的双重痛楚,依然清晰。
  
  下班前,冬子惹了一个笑话。会议结束的时候,冬子说:“好了,现在解散,大家都回去吧,该做爱的做爱吧。”顿了顿,发觉自己说错了,又改正:“该做饭的做饭。”但是晚了,全体哄笑,一向喜欢在同事面前摆小领导架子的冬子红了脸。
  
  我没忘了嘲笑他:“冬子,别一天到晚想着那事。”冬子拿脚踢我,电梯门开了,我一闪身躲了进去,冬子没能挤进来,我突然觉得伤感,最讨厌一满电梯人,胸贴着背站着,谁也不说一句话,听着各自的呼吸声,感觉特孤独,我羡慕冬子,可以在心里稳稳当当搁着一个人。
  
  走到大门口,冬子追了上来,问我要不要出去喝酒,我问他:“你不怕路青孤枕难眠啊?”冬子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不由分说:“走吧。”他知道我孤单,我害怕下班,害怕品尝孤独的失落滋味。这种失,忙的时候消散了,只有在深夜时,才会像小蚂蚁一样从四方八面爬回来,聚合在我的心口上。
  
  在酒吧,冬子建议我去见见香雪,我说有这个必要吗,冬子说:“人家众里寻你千百度,你还不尽一下地主之谊?”我知道冬子是希望我能够找到一个女人,可是人海茫茫,找一个相爱的女人真的比大海捞针还难。
  
  冬子酒量浅,喝了没几杯,眼就有些直了,也许人家貌美如花呢?我说:“要是葱爆腰花怎么办?”冬子嘴里的酒哗地迎面扑来,我没来得及躲。
  
  骂骂咧咧到卫生间清洗,我瞪着镜子里那个眼神呆滞的男人,年纪不大,却已有了老态,眼睛越看越远,睡觉越来越少,对人世间的一切越来越不轻信,却又总是希望人世间还有爱情这种东西。我脑海中勾勒不出香雪的模样,十年前扎着马尾辫的青涩女孩,已是家庭妇女,或者白领丽人?
  
  冬子醉了,我送他回家,路青看到他醉成那样,心疼不已,马上给他冲醒酒的蜂蜜茶。路青问我:“杨哥,你要不要?”我说我喝得不多,没有可以照顾的人在身边,谁敢喝得烂醉。
  
  我要下楼,路青翻出手电筒说送送我,楼道的声控灯坏了,怕我踩空。躺在沙发上的冬子突然叫了起来:“路青别走。”我便说:“你留下吧,我的手机可以照明的。”
  
  走在漆黑的楼道里,我想不明白,烂醉的冬为何会突然间清醒过来?也许拥有一段稳定感情的男女,都会害怕哪天会失去,总是担心会被人惦记自己的幸福。
  
  香雪说她这两天有空了。我说:“你过来找我,或者我过去找你。”
  
  眼前的她跟我想象中不一样,素净的容颜,肤若凝脂的女人才敢这样曝光吧。此时,没有风吹过,我却心起波澜,情泛涟漪。她让我说说这些年的经历,我如实说了,大学毕业之后,按照小时候的理想,当过一年的体育老师,后来辞职,有过两段感情,在爱与不爱之间,相遇又错过。
  
  我说得云淡风轻,可是香雪明显比我还要伤感,她说她曾经深爱过一个人,可是到了后来,即使面对面,眼神还是可以掠过彼此对着那堵墙发呆。两个有伤的人,是不是都会不自觉地相互慰藉?我承认我有些心猿意马了。
  
  那一夜,我整晚没能睡着,心里莫名地焦躁,或许在期盼会发生点什么,躺在床上一直为香雪为什么找我的问题翻来覆去,她到底想干什么呢?
  
  第二天,香雪约我去她住的宾馆,我没勇气去,隔日冬子特意让我下早班,为了这番好意,我驱车一路往宾馆赶。
  
  门开了,奇怪的是,香雪的手里抱着一个孩子,两岁左右,睁着好奇的大眼睛。香雪看到是我,逗着孩子:“叫杨哥。”我乐了,问怎么回事,她让我进了屋,说她丈夫抱着孩子来找她了。“你离家出走?”香雪的眼睛湿润了,说她丈夫做错了事,她恼恨他,曾经想报复他,我差点成为她用来报复的工具。可是她后来发现那个想法很幼稚。香雪说:“爱情就像手里的沙子,两个人捧着,才能流失得慢一点。”
  
  我在宾馆楼下碰见了香雪的老公,一个看起来文彬彬的男人,手里提着一大袋零食,匆匆往上赶。
  
  我拍自己的脑袋:“你这是想干什么?想做什么?”我们是不是真的太脆弱了,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填补寂寞和孤独,总是给自己找各种消遣的游戏,总是纵容自己脆弱再脆弱一点。我们不停怀旧,回想这几年的牵牵绊绊,眼看着年华流失,又实在灰心。一种东西很可怕,就像浪花一样席卷着你流向远离青春的方向,你知道的,我说的是时光。我害怕这种东西,就像小时候害怕父亲手里的皮鞭。冬子说,他要结婚了,语气里竟有一丝叹息。我说:“冬子,我好像老了,又好像没老。”冬子说:“我们的人生刚刚才过三分之一,充其量,是处于后青春时代。”冬子笑起来,那样的笑让我觉得很温暖。
  
  是啊,如果只把青春当作人生的辉煌的话,那可能人生的大半时间都看起来是那么颓唐,而实际上青春只是人生的一站风景,也是人生最初的风景,因此最为华丽、难忘,而当列车驶过青春的站台,你可能会倍感失落,可是你要相信,浪花的前方有更美的风景。后青春时代的我们,开始一点点地认识现实,但也默默地坚持自己的那份固执,不过,已经不再对梦想高谈阔论,不再对爱情是否能够一成不变奢望过多,也不再那么顽强地抵御寂寞的侵袭。
  
  我发现,我们迫切要做的仍然成长,一直成长,一直奋斗,直到与岁月更紧密地结合。
  
  文---州州灵魂我希望广大朋友喜欢州州的文章,我也希望交到更多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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