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小三(2)
嗯,功效差不多吧。”
“呵呵。那我给你唱歌吧。”
“好啊。”
“和他分开后我总唱的几句。”
“嗯。”
“相爱难,恨亦难,我的心碎了无痕,吻着你心就不会疼,永不怨,永不变,永不永远也不问,伤更深,情更真……”
相爱难,恨亦难,感情这事谁说的准?
爱,或许同时也是伤害。
第七章冷静
张斌买好早饭回到家,悄悄地推开卧室的门,发现枫晓抱着被坐在床上发呆。
“枫晓,来吃饭吧!”
枫晓没动。
张斌走过去,坐在了枫晓的对面,“难受?”
枫晓抱着被,“嗯”了一声。
“我买的豆浆刚出锅的,一会加点蜂蜜喝吧!”
“不想吃饭,胃不舒服”
张斌有点头疼,“多少吃点,昨晚你自己抱着啤酒瓶子喝了2瓶,胃能舒服才怪?”
“我昨晚,半夜,有没有说什么?”
“有啊,搂着我喊着‘老公’。”说完张斌笑了。
“滚!”
“小子,你现在住我家耶,说话客气点,要不然,哼哼!”
“得,我不给大爷你添乱了,我走。”说完就掀开被要走。
张斌赶紧伸手拉住了他,“得,爷,你是大爷,我怕你了,消停在这呆着吧!”
枫晓低着头又上了床,侧身面对着窗户躺着。
“昨晚喝了半天自己也没说明白到底怎么了,还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我说你怎么那么能哭啊?”
“这说明我感情丰富,不像某人冷血。”
“嗯嗯,我冷血,我不会哭。”我冷血可是我也会难过啊,张斌心里无奈的想着。“枫晓,我发现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不在周立军面前哭呢?”
“哭过。”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好多年了吧!”
“说这话感觉好像两个老头在回忆前半辈子。”张斌脱下了拖鞋,也抱着腿坐在了床上。
“呵呵,我这20年差不多把人生该经历的都经历了。”
“是啊,不过人活着得给自己一点希望,要不人就得被自己逼疯了。”
“张斌,我觉得如果有一天我疯了,也是我自己逼自己的。”
“枫晓,人活着得洒脱一点,别总纠结着以前的事不放,这样两个人都不舒服,又谈何天长地久呢?”
“我也知道,可是性格就这样,总是喜欢钻牛角尖,有些事发生了我却怎么也放不下。”
“昨天怎么了?和我还不能说吗?”
“昨晚我去他办公室找他,然后在他抽屉里发现了一些照片。”
“他和别人亲密照?”
“呵,要是这样的照片我就不吵不闹了,直接说分手了。”
“那是什么啊,让你这么大反应。”张斌思考着,突然想起来了。“他不会又调查你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但是那些照片是,还有一张时间表,详细地记录了我在他出差的这几个月每天的日程安排。”枫晓无奈的笑。
“等等,我觉得这事不太可能吧?周立军不是那种人啊?再说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没必要在调查你啊?是不是你想多了?”
“哼,我倒是希望我想多了,可是照片在那啊,而且他没给我一句解释,他说他累了。张斌,他说他累了。”
张斌有些无语,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枫晓,看着这两人折腾着这么多年,其实周围看着的人都累了,又何况当事人。
“枫晓,你不会也累了吧?”
“是啊,我也累了,可是我还爱他。”
他又何尝不爱你啊?张斌心里想着,可是却没说出口。
“都冷静几天吧,你先在我这里住这,我去帮你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万一你真误会了呢?”
“随你吧。”
俩人沉默了一会,枫晓说:“张斌,我好想和他重新相遇,相爱。”
吃过早饭,周立军开车送小树回学校。
“今天周末怎么这么早回去?”
“呵呵,我们刚回来,还有挺多东西得整理呢,不是考上研究生就能放轻松了,我不想这样。”
“好学生啊!”
“呵呵,没有吧,主要是我笨,所以只能比别人勤快些。”
“下次有时间咱去看电影吧?”
“嗯,好啊。我走了,周哥。”说完,小树打开了车门。
“树,还是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嗯,先不告诉了,以后有个恰当的机会再告诉你,就先叫我树吧,我朋友也这么叫我的。”
“嗯,好吧,再联系。”
“开车小心。”
周立军看着小树走远后,没直接启动汽车而是拿起了电话。
“斌子,我周立军。”
“嗯,周哥。”
“枫晓走了?”
“是啊。”
“吃早饭没?”
“嗯,我买的早饭,他吃完才走的。”
“昨晚折腾了吗?”
“嗯,醒过来一次,不过没什么事,喝了点水然后又睡了。”
“谢谢你了。”
“不客气,周哥你下午有事吗?咱们见一面吧!”
“我没事,枫晓下午不回去吗?”
“他临走时说做完家教要找高洛去,晚上回来。”
“嗯,知道了,时间地点你定吧。”
“好,XX街的星巴克吧,时间定下午2点吧。”
“好。”
挂完电话,周立军犹豫了下,还是调转了车头往另一个家属区开去。
到了目的地,把车停好,自己躲在了一个家属楼的角落,以前偶尔枫晓不让自己来接的时候,自己曾偷偷地在这里等过,而今天依旧。
等了快一个小时,那个人才出现,单肩背着书包,脸色有些不好,看着很憔悴,手插在裤袋里,走路很慢,偶尔会叹下气。看着李枫晓憔悴的样子,周立军心里不禁一紧,好想把他搂在怀里,告诉他是自己的错,是自己没保护好他,心里不禁对自己自责了一番。遇到一个岔路口,李枫晓转身往公车站走去,逐渐地消失在周立军的眼前。
想发信息给高洛,又一细想,枫晓知道了会不高兴,于是转身上了车。
调转车头,去了超市。
张斌到星巴克的时候周立军已经等着了。
走过去扫了一眼周立军旁边的座位,头突然就疼了,上帝啊这几袋子东西我一会怎么拿回去啊?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倒是能省钱,心里倒是挺高兴。
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回头向走过来的服务员说:“一杯摩卡。”
“斌子这些东西一会你拿回去。”
“嗯,知道。”哎,真是没猜错啊。张斌心里琢磨着。
俩人随便聊了几句彼此的境况,很快,张斌点的咖啡就送了上来,张斌喝了一口,叹了口气问道:“周哥,你和枫晓的事我听说了一点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照片的事。”
“嗯,我知道,那些是你照的吗?”
“斌子,咱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选择相信什么样的事实?”
“我选择相信你,我觉得枫晓也是相信你的,只是看到了心里肯定不会舒服的,以前因为照片的事闹出多大的乱子啊!”
“谢谢你,斌子。”周立军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说:“有的时候,很多时候我觉得我对不起枫晓,我没给他一个非常好的生活环境,起码会遇到这样的问题。那些照片的确不是我找人拍的,是一个人拍好邮寄给我的,我顺手放在抽屉里了,没想到枫晓能看到。”
“谁拍的?”
“我不能说,起码现在不能说。张斌你相信我吗?”
“呵呵,周哥,这句话你应该问枫晓吧?或者问你自己?”
“张斌,有时你看问题很准,也能一针见血。”
“专业在这里啊!”
“呵呵,是啊,你选择了一个好的专业。”
“别说我了,还是说你俩。”
“这几天枫晓先在你那里住着吧,等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完了,再把他接回来,起码我不希望以后再有照片这样的事发生了。”
“不去和枫晓解释?”
“我选择相信他,也相信我自己。”手指轻轻的敲了几下桌子。
“早上枫晓和我说了,感觉他的话里有点怀疑你。”
“呵呵,我比你了解李枫晓,他怀疑是肯定的,不过也是在他不冷静的时候,你让他冷静几天他就能想明白了。”
“希望吧!你没联系他?”
“没,上午去他做家教的小区看过他。”
“偷偷的?”
“是啊,我要是现身了枫晓能扑过来挠我,你信吗?”
“信。”张斌点着头,“我真怀疑他那个古怪的性格是怎么来的?”
“多年磨练的,起码这几年。”
“听枫晓说,你说你累了,是吗?”
“有点,”周立军揉了下眼眉,“有点累了,他那性子有时挺让人吃不消的。”
“枫晓今早也说他累了。”张斌说完后悔了,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能猜到,斌子你看着也累吧?”
张斌很实在的点了点头,“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是你俩中的一个我就直接分了,给彼此自由,都舒服。”
“是会舒服,可是心里就空了。”
“那就这样的纠结着?”
“也不会啊,总会有一个办法把那个结解开的,这样就不会纠结了。”
“你找到了?”
“还没!”
“这样看你还是自信的,相信自己能找到那个解决的办法。”
“最差不过置之死地而后生。”
“没明白!”
“你还小着呢,等以后遇到了你就明白了。”
这话张斌一直记着,多年后他也真的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晚上枫晓回到张斌家就看到了一桌子的好菜,撇了眼围着围裙的张斌,没吱声直接奔厨房,拉开冰箱门,看着里面自己熟悉的食品,那些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撇了下嘴,“啧啧,怎么张斌同学今天捡钱包了?”
张斌笑着倚在厨房门上,“没,我那个有钱老妈发钱了。”
“呦,我得说恭喜了?真谢谢你啊,有钱了就买回这么多我喜欢吃的东西,我真感动。”
“还好,这些我不也喜欢吃嘛!”
枫晓伸手拿出了一盒红茶,看了看包装盒,“你转性了?从不喝茶的人竟然买茶回来了。”
“这不你住在这吗?”
“哼。”枫晓冷哼着,走出了厨房。
“枫晓,你有一件事说对了?”
“什么事?”枫晓脱着外衣。
“恭喜我呗!”
“怎么有男人要你了?”
“呃,不是这事。”
“那是?”
“我家有钱的女人又要结婚了。”
枫晓放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这么快?”
张斌无谓的耸了下肩膀,“我无所谓,只要她自己看着好就成呗。”
“几月份?”
“咱寒假。”
“你寒假回家?”
“是啊,做为他唯一的儿子我能不回去吗?”
枫晓走去卫生间洗手,水哗哗地向着,“哎,张斌,***这是第几次结婚了?”
“三!”张斌很干脆的回答。
枫晓摇了摇头,走到桌边,张斌递给他筷子。
“看我们张斌多贤惠,以后谁娶了你谁不得幸福死?”
“是啊,就是没人要怎么办呢?”
“要不我把周立军踹了,你从了我吧?”
“为什么不是你从我?”
“切,从长相看我也比你攻一些吧?”
张斌怀疑着看了枫晓一眼,“怎么晚上心情变好了?”
枫晓吃了口菜,“真好吃,和周立军做的差不多。”
“你别转移话题。”
枫晓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们都在等,等最后的最后。”
第八章回忆——初遇
星期天的早上,张斌还在床上睡着被枫晓穿衣服的声音吵醒了。
“怎么起这么早?”
“上午有课。”
“下午呢?”
“下午也有,上午英语,下午物理。”
“你这够忙的啊?”张斌睡眼惺忪地伸手去拿床头的手表,早上七点。
“我去买早饭回来,你吃什么?”枫晓套着毛衣问道。
“你几点的课?”
“9点半到11点半。”
“时间还够。”说完张斌也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你起来干嘛?”
“做饭啊!”说完张斌打了个哈欠。“总吃外面买的快捷倒是很快捷,就是总归有卫生问题,而且总吃那几样你不腻啊?”
李枫晓撇了撇,张斌看到了说道:“小少爷,我给你做饭你还撇嘴,真是好人难当啊!”
李枫晓笑了:“没,我可没挑剔,这么贤惠的媳妇给我做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那咱早上吃什么?”
张斌挠了挠头,想了下:“你要是昨晚说今早要吃早饭就好了,咱就可以泡米和豆子煮粥,现在只能吃大米粥了,冰箱里有我做的小咸菜,我再煎个鸡蛋好了。主食嘛,我记得昨天周哥好像是买回来奶油馒头和小包子了,咱吃那个吧,怎样?”边说边往厨房走去。
“呦,昨晚上谁说的东西是自己买的?谁说的有钱的老妈给自己发钱了?”枫晓站在原地冷冷地说着。
原本有些迷糊的张斌听到这里一下子就醒了过来,心里叹气着,神啊!赶紧让这小祖宗和周立军和好吧,我快忍受不了了。
“枫晓今天你可得多穿点,据说晚上下雪,唉,这下雪啊地就滑。”张斌胡言乱语着去了厨房。
李枫晓站在原地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张斌,你知道为什么我和你成为了朋友吗?因为你很简单。知道为什么我和高洛也成为了朋友吗?因为高洛比较好欺负。
还在寝室睡觉的高洛躺在被窝里打了个喷嚏,转身,又睡了。
李枫晓站在洗脸池前挤牙膏,抬头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该刮胡子了,打开卫生间的门喊着:“张斌,刮胡刀。”
“左边柜子里。”张斌喊着。
李枫晓打开了柜子,看到刮胡刀在里面躺着,就听到张斌又喊着:“错了,那个是我的,你用右边柜子的,里面有新的。”
打开右边的柜子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新的吉列,枫晓边拆边和张斌喊:“哎,张斌,这周立军是打算让我在你这里长住啊?连刮胡刀都买了。”
张斌满脸黑线的把鸡蛋打进锅里:“拜托那是我的,真是我的。”
“我就问问你紧张什么啊?”
张斌这头长叹了一口气,哎,自己也不容易啊。
李枫晓刷完了牙又挤出了一节牙膏,均匀地抹在了嘴巴周围还有下巴上,然后拿起刮胡刀一点一点仔细地刮着。李枫晓刚刚开始用刮胡刀刮胡子的时候就在用泡沫,因为泡沫多且厚,不过偶尔着急的时候会在脸上留下小伤口,一次被周立军看到了,周立军就告诉他以后用牙膏替代泡沫,实用而且有消炎的功能。刮好胡子又伸手去挤洗面奶,用手揉匀然后从额头一点点地由里到外的打圈,动作不慢很缓,用清水洗净,擦上爽肤水又抹上乳液。伸手拿起木梳随意的梳了几下头发,走出了卫生间。
客厅靠近厨房的饭桌上已经摆好了小咸菜还有刚刚煎好的鸡蛋,一个是全熟的,一个是单面的,伸手拿筷子夹了那个全熟的放到小碟子里,边吃着边走进了厨房。
张斌正在把炉子关小火,看到李枫晓就这样吃着走进来,摇着头说:“枫晓你倒真不客气啊?”
“我在你这客气什么啊?没准以后还得常住在这呢!”
张斌手哆嗦了一下。
“呵呵,看你那紧张劲,真没劲!万一我俩真分了我也不住你这。”
“那你住哪?”
“学校呗,住宿费都交了,不能浪费啊!”
“你可真是会过啊!”
“呵呵,而且住在寝室我有利于我和高洛他们交流思想。”
“怎的?看上高洛了?要把人家掰弯啊?”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更喜欢我们张斌同学啊!你从了我吧!”说完歪着头向张斌眨眼睛。
“嘿嘿,真的?李枫晓同学可得想明白了啊?要不咱晚上试婚吧?”张斌邪笑着。
“算了,当我没说!”
李枫晓吃完鸡蛋将碟子和筷子放在了饭桌上,倚着门看着张斌忙活。
“张斌你真贤惠,谁要是和你在一起怎么舍得扔下你?”
“可是就是有人扔下我啊,有什么办法?”
“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
“别,不用了,我现在还不至于那样,而且也没这心思。”
“有些事该放就得放。”
张斌回头看了枫晓一眼,“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
“我知道,只是现在不是我放的时候。”
“舍不得?”
“嗯,舍不得。”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呵呵,我总觉得这话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
“旁观者清呗。”说完张斌把火关了,从蒸锅中拿出了奶油包和小包子,“你拿粥锅吧!”
“嗯。”
盛好粥俩人开始吃饭。
“从我这里走有公车吗?”
“得走一站,也不远就当做锻炼身体了。”
“你每周都这么忙?”
“最近这段时间算不忙了,最忙的时候我晚上还有课呢!”
“干吗这么拼命挣钱啊?周哥又不是不给你钱花。”
“给啊,可是那是他的钱,我不能靠他一辈子,也得为以后做打算,而且我还欠他学费和住宿费呢。”
“要还?”
“是啊!而且必须还,我可不想在钱上欠着他什么。”
“枫晓,不用算这么清楚吧?你俩以前过苦日子都熬过来了怎么这会?”
“张斌,有些事你比我看的清,当钱,我说的是大量的钱和感情搅和在一起会有什么后果,我想你比我知道。我和周立军说白了是情人关系,万一哪天分了我可不希望我李枫晓落个贪财的名声。”
张斌突然不知道回他什么,没吱声。
“真的,张斌,很多时候我希望我和他重新相遇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仅仅只是两人相爱。”
周立军坐在办公室看着那些照片还有那个时间表陷入了沉思,不久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喂,您好!我是周立军。”
电话那边的人叫了周立军一声,周立军的脸上出现了复杂的表情。
“您还有什么事?我说我不想回去,也不想再和那边有任何关系了,您怎么还不明白呢?”
“军军啊,我这也是为你好,那些照片你没看到啊?”
“我看到了,他也看到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周立军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生气,可是他却无法对对面那个人喊叫,因为毕竟是他的妈妈。
“妈妈能怎么样?你说妈妈能怎么样?”周立军的妈妈刘凤娥在那边也很激动。
周立军这边不说话了。
“军军?”
“妈,我知道你是希望我好,可是为什么不体谅一下我的感受,我其实很感谢你和爸爸对我的理解,可是为什么偏偏他就不行?以前的事你不也知道吗?哪不也是迫不得已的。”
“算了吧我就不信一个正经人家的好孩子以前能做出那种事,我看着都恶心。”
“妈!”周立军很无力的叹气。
“妈问你,今年春节你回不回来?”
“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就不回去。”
“周立军,你可真狠心啊,为了个男人,还是那种男人,你就忍心往妈妈心口窝扎刀子。”刘凤娥在电话那边哭了。
周立军揉了揉眉心,“妈,要和他过日子的人是我,不是你们,我自己的生活也得我自己选择不是吗?我都不介意了,你们也别在意就好了,我俩好好的生活不就成了?”
“军军,你是非逼着妈妈啊!”刘凤娥在电话的那边喊着。
“妈!”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刘凤娥就把电话挂断了。
周立军听着听筒里传出的“嘟嘟”声,一直过了很久才把电话放好。
把所有的资料都弄完,准备关机的时候还是点开了QQ。
里面小树的头像在晃动着。
“周哥,你俩和好没有啊?”
“如果有误会的话一定要及时的解决,千万别不解决都忍着,这样很伤感情的。”
看到小树的日志有更新,周立军点开了日志新的页面。
心情更新为:偶尔回忆,自己成熟了。
新的日志标题是《回忆》,里面内容大部分都是写小树和那个人的故事,有喜,有悲,嬉笑,争吵,还有最有那场大雪以及那个马路。
“我曾经有一段时间觉得那些日子是个梦,里面的人笑着哭着和我无关,虽然我也会随着他们哭,他们笑,但是就如同看电视一样,观众也会随着演员的悲喜而流泪,欢笑。冲刷记忆的不仅仅有眼泪还有时间。多年后的我们谁还记得当时的月光。”
谁还记得当时的月光,枫晓,你还记得吗?
不,我不能这么问你,我应该说你还记得那年的雨吗?
李枫晓16岁的时候认识了周立军。
夏天的雷雨总是来得很急,原本是晴朗的天突然就下起了大雨。
李枫晓刚从一个小店走出来就遇到了大雨,自己匆匆忙忙的跑到一个店铺下避雨。雨急切大,鞋是全湿了,连着长裤的裤脚也湿透了,心里不停的抱怨着。
这个时候又跑来一个人避雨,原本不大的地方显得有些挤。
周立军心里也挺郁闷的,说好找哥们去看电影,结果还没走到地方就遇到了这种事,回头看了眼和自己一起避雨的人,周立军觉得自己眼前一亮,当时的感觉就是自己找的人就应该是这样的。
里面的那个人一看就是一个孩子,16、17岁的样子,头发因为被雨浇了成绺的紧贴在了额头,他正抬手用纸巾擦拭着。手臂把五官挡住了,但是细小的手腕很白皙,右手腕上带着一串小小的木制手链。身上的白色棉布T恤因为湿了而贴在身上,可以看出那个人削瘦的身材。下面一条淡蓝牛仔裤,因为手臂是抬着所以露出了侧腰,能看出来那是一条低腰牛仔裤,因为雨的关系裤脚湿透了,那双帆布的鞋更是湿的不成样子,能猜出来他是跑过来的。
仔细盯着人家看了半天,周立军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挺不礼貌的,不过小心思还是希望能看到那个少年的脸,正琢磨到这里,因为察觉到周立军视线的李枫晓把手臂放了下来。两人四目有一瞬间的交汇。
枫晓的五官很精致,眉形很好,可能自己修整过。睫毛很长好像两把小刷子,眼睛很亮,鼻子很高,嘴微微地抿着,能看出来因为这场雨他很不高兴。
周立军觉得很突兀,于是把头转了过去。
李枫晓心里想着这人有点奇怪呢。前面这个男子短发,看着比枫晓高几厘米,估计得一七八,背影看着身材很好,上身标准的倒三角,因为雨的关系身上的衬衫也湿湿地帖服在皮肤上,可以看到里面的肌肉,因为具有朦胧感,枫晓一瞬间的感觉是这男人很性感。下面的牛仔裤没有像枫晓那样两个裤脚都全湿了,而且下面的运动鞋也只是简单的被溅上了水花,斜背着一个匡威的包,能看出应该还是一个学生。
雨下的更大更急了,偶尔能听到“噼啪”声,原来是下起了冰雹,李枫晓看了眼站在外面的那个人轻声说着:“喂,你往里面站站吧。”周立军听到了,心里面有一点小小的高兴,转回头说了句:“好,谢谢。”说完往里面挤了挤和李枫晓并肩站在一起看着外面的雨。
“谢我干吗啊?这本来就是公共地方啊。”
“谢是因为你的善良,看我进来了这里面不就挤了吗?”
李枫晓没回答,依旧用纸巾擦着头发,周立军看见了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了手绢递给了枫晓:“用手绢擦吧,纸巾擦完会有纸屑留在上面的。”
李枫晓低头看了看那个手绢,接了过来轻声说了句:“谢谢。”
“这雨这是够急的了。”周立军找着话题。
“嗯。”
“今年的雨都是这么急,我都被拍三次了。”
“嗯。”李枫晓心里想的是,你这都三次了怎么还没记性带雨伞呢?
“没想到今天还下冰雹了。”
“嗯。”
周立军突然觉得有点冷场,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爱说话呢?我这怎么搭讪呢?正琢磨呢,就听枫晓说:“我这有纸巾,你擦鞋吗?”
“啊?哦,不用了,一会雨停了这地上也都是水,现在擦了出去还得脏,就这样吧。”
枫晓擦完了头发把手绢递给了周立军:“谢谢你,不过不好意思都湿了。”
“啊,没事,回去洗洗就好了。”周立军心里暗想着,说你帮我洗吧,快说吧,说你帮我洗。
只是李枫晓让他失望了,淡淡地笑了下说:“你也挺善良的。”
周立军看着李枫晓的笑容有一瞬间的晃神,心里暗自琢磨到我得认识你。
“你是大学生吧?”李枫晓问着。
“嗯,XX大学的,大三了。”
“学校不错。”
“啊,是,你是高中生吧。”
“嗯,高二了。”
“哪个学校?”
“XX高中。”
“校友啊!”
“是吗?”
“嗯,我是你学长呢,你们班主任是谁啊?”
“黄立华。”
“黄老邪?真巧呢!”
“是啊,你们那个时候他就有这个外号了?”
“哈哈,”周立军爽朗地笑着,“这外号是我们起的。”
“为什么这么叫啊?”
“因为他邪气啊,你们应该能感觉到他教数学的方法很独特。”
“嗯,是挺好的,你也学理啊?”
“没有,我是学广告的,文科生,我们那届黄老邪刚转到学校,领导的意思是先让他带一次文科班,后来听说他就带理科班了。”
“哦。”
“挺好的老师,人长的也挺帅气,我们高二那年她和一个语文老师跳的恰恰舞,惊艳全场。”
“是吗?我们都没看过。他是不是没结婚?”
“啊?嗯,我们那个时候没结婚。”
“好像现在也没结婚,还没女朋友吧?他多大了?”
“也不小了,今年应该35岁了,我前段时间还遇到他了。”
“你和他关系很好?”
“嗯,比其他同学好些,因为那个时候是课代表。”
“哦,他这岁数也不着急。”
“可能没适合的吧。”周立军知道黄老师没结婚的理由,可是这是万万不能说的。
“我都好久没回去了,学校变化大吗?”
“挺大的。我们用的是新教学楼,不像你们。”
“你们真幸福。”
就这样,俩个原本不认识的,仅仅是在一起避雨的人就这样的认识了。
从瓢泼大雨聊到毛毛细雨。
“卖雨伞了,10元一把。”每次遇到突来的大雨,这条商业街上总会有个婆婆推着车子卖雨伞,不贵10元一把,但是质量也是很符合价格的,往往也就能用一两次而已,但是老婆婆就是卖缺的,你要是着急回家,着急办事怕淋湿了也就不会在意着10元钱。
周立军发现李枫晓一直望着那个老婆婆,猜想他可能着急回家。于是像老婆婆喊去:“大娘,我们买雨伞。”
“哎,就剩一把了,你俩谁要啊?”
“这伞能够两个人用吗?”
“能啊,你别看他是折叠的,这撑开可大了,装3、4个人没问题。”说完,把伞打开了撑给周立军看。
“嗯,好吧。”说完,从钱夹中拿出了10元钱递给了老婆婆。
李枫晓看到周立军买了仅剩的一把伞,心里有点不高兴,这人怎么这样呢?
整暗自谴责呢,就听周立军说:“小学弟,你家住哪,我送你。”
“XX小区,顺路吗?”
“嗯,顺路。”
“你不会是不顺路,但是想送我才说顺路的吧?”
“哪啊,都是一个高中的,住的也远不了哪去的。走吧。”
就这样一把有些土的格子伞下面,两个年轻人并肩往家走去。
雨渐渐的小了,但是风渐渐的大了,快到李枫晓家的时候一阵大风刮来把伞整个吹翻了,于是10元钱的雨伞在初次使用中就不幸的牺牲了。
周立军看了看手里这把弯曲的伞,有些无奈。
“别在意了,这价格的伞都这样,我初中买过一次,那时才卖8元,结果用着才发现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顺着雨伞把往下淋水,也就用了一次。”李枫晓劝着。
“嗯,好在雨停了。”
“是,我家也到了,谢谢你学长。”
“啊,不客气。”周立军心想着怎么这么快啊,有些无奈地看着手里的这把伞。
“这伞给我吧,你留着也没用,转过这个路口有垃圾箱,我顺手扔了就好了,还是你伞你还要?”
“不,你扔了吧。”说完递给了李枫晓。
“我走了学长,谢谢你。”
“啊,嗯,好吧,再见。”
李枫晓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心里暗想着,笨蛋,也不问问我的名字。
而这头周立军也很自责这一路光顾着聊别的增加感情了,怎么没问名字呢?心里不禁懊悔了一阵,然后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回这座城市另一边的家。
后来张斌问过枫晓:“万一你俩后来没再遇到,你们这不就错过去了?”
李枫晓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道:“我也不能自作多情啊?如果他真想认识我这个人,无论怎样也会打听到我的,毕竟我那时还是黄老师的学生啊,而且他俩的关系还挺好的。”
真聪明啊,张斌心里感叹道,“后来他有问过黄老师吗?”
“有啊,要不怎么能在后来的见面中一口叫出了我的名字。”
那时,音响中传出了庾澄庆的《命中注定》。
“忽然大雨,我们有缘相遇,你也在这里被雨淋湿,小小的屋檐就这样变成你我的伞……你让我相信有命中注定,你问我雨后可有彩虹?人的一生中机遇常常有并非每段都有感动……”
第九章回忆——周立军的曾经
初中的时候,周立军就发现了自己和其他男孩子的不同。当班级大部分男生都追在其他女生身后的时候,只有他还有一个叫做小海的男孩子是例外。
小海是个漂亮的孩子,虽然这形容词用于形容一个男孩子有些不礼貌,不过他的确就是很漂亮,皮肤很白皙而且不像别的男生那样有很多的体毛。俗话说的好:一白遮百丑。在加上小海本身就不错的五官,所以看着很漂亮。人长的也很瘦小,周立军用大拇指和食指在小海手腕上围个圈,大拇指的指尖能毫不费力的摸到食指的第一关节。
当时他和小海是同桌,家也住的很近,于是一起上学一起放学。那个时候的小海会冲着周立军微笑,而周立军一直记着小海的这个笑容。
初中处于发育期的周立军第一次梦遗了,醒来后回忆发现梦中的对象是微笑的小海。
初三的时候,周立军的父母很忙,忙着家里生意上的事情,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照顾周立军。而周立军也很忙,忙着自己的学业,还有忙着照顾好自己,不让父母担心。那个时候周立军学会了做饭,后来周立军常和人说:人这种生物就是在逼迫下生存的,从没有做饭意识的他学会了做饭,而且做的还很好吃,就是因为如果那个时候他不学做饭,那么他就只能饿着。
他曾经怀疑他是爱小海的,可是当他遇到李枫晓的时候才发现,他那时对小海的感情不过是看到了美丽的东西一种希望亲近的欲望。
周末的时候周立军会邀请小海来家里复习功课,中午就由周立军做午饭。那次依旧是周立军扎着围裙站在灶台前炒菜,小海走过来了。当时周立军说了一句:“饿了吧?一会就能吃了。”小海没回答他,只是伸手有些弱弱地搂住了周立军的腰。
周立军有一刻的紧张,身子是僵硬的,但是他没说话也没做任何的动作来表示他对小海这个动作的不满。小海比周立军矮,尖下巴颏稍微能搭靠在周立军的肩上,气息吹拂到周立军的耳朵上,周立军知道自己脸红了。
菜熟了,周立军端起锅将菜都盛到一边的盘子里面,而小海依旧搂着他的腰。周立军放下锅和铲子手附上了小海的手。
小海的手很白皙,摸着很滑,周立军就这样从手背摸到手心又从手心摸到手背,次数多了小海在身后“嘻嘻”地笑了“好痒。”
周立军转过身,搂住了小海,俩个人什么都没做就那样简单的搂抱着。直到菜凉了,直到两个人肚子都叫了,俩人仿佛才想起午饭还没吃呢。
吃过午饭后,两个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小海说困了,周立军拉他起来带他去了卧室,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小海拉着周立军的手说:“我想我喜欢你。”
周立军摸摸小海的头发说:“我也挺喜欢你的。”
俩个人手拉着手睡着了,期间小海翻过一次身,面对着周立军,往周立军怀里钻去。
再醒来时,周立军觉得腿边有硬硬的东西一戳一戳地在他腿上蹭,迷迷糊糊地用手摸去,就摸了小海下面那根,周立军一下子就清醒了,感觉到自己下面这根也华丽丽地站了起来。
因为是五月份,穿的不是很多,透过裤子周立军能用手清楚地感觉到小海下面的形状,他不禁用手揉了一下前段,小海哼了一声。周立军觉得不好意思,可是手却仿佛不受支配似的不舍地从那个地方挪下来。
转头发现小海也醒了,睁着大眼睛,微笑着看着周立军,右手突然伸了过来抓住了周立军的下面:“你摸我也摸。”
周立军脸红了。
“硬了呢?”小海眨着眼睛说。
“你的也是。”周立军的嗓子有些哑。
看着小海微抿着的嘴唇,周立军自己也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小海探过头,伸出粉嫩的舌头,快速地在周立军的嘴上扫了一下,周立军觉得自己脑子里那根弦断了。
翻身到小海上面,低下头吻了下去。
那次是周立军第一次吻一个人,有点紧张,完全凭着自己的本能,偶尔会牙齿碰到对方的牙齿上。
俩个人的手也都伸到了彼此的裤子里。
就那样,两个人用手解决了彼此的第一次。
完事后周立军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将纸巾递给小海的时候不太敢抬头看小海,不是因为鄙视这种行为,而是仅仅因为觉得自己亵渎了心中美好的那个人。
“我想我可能喜欢男人。”小海边穿着裤子边说。
“我想我也是。”周立军扔着纸巾回答到。
“同类喽?”
“应该是。”周立军也系好腰带,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床上的小海,“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
小海歪着头想了下说:“嗯,应该是小学升初中的时候吧,当时我特喜欢我们班一个男孩子,总是喜欢和他玩,后来他喜欢上一个女孩我特生气,还挺伤心的。上初中以后我发现好像我是比较特殊的那种,因为大家都喜欢女孩子。”
“我也挺特殊。”周立军插了一句。
“是啊,嘻嘻,你说咱俩坐一桌是不是一种缘分?”
“嗯,是啊。”说完周立军揉了揉小海的头发。
后来每逢周日小海就会来周立军家,上午复习功课,下午睡午觉,还有给彼此手淫着。
年轻的身体在自己思想都不成熟的阶段时总是屈从于原始的本能。
周立军喜欢这个,小海也喜欢,那时周立军会弹钢琴给小海听。
中考结束后的暑假俩人几乎天天形影不离的,那个时候很多东西都是简单且快乐的。包括他们的性爱。
人们常说性和爱是一体的,这句话没有问题,但是这句话仅仅说明了一个应然的状态,而不是实然的情形,换句话说也就是人和人之间的性是应该建立在爱上的。
周立军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可是当适用到他和小海之间的关系时,他就开始迷惑了。他可以坦白的说他喜欢小海,但是绝对达不到爱的程度。他也相信小海对他的态度也是一样的。
那么他们之间的这种简单的原始的爱究竟应该怎么下定义呢?
周立军偶尔会琢磨着这个问题,往往没有答案。
中考成绩出来后,两人分到了不同的学校。
领走通知书的时候俩个人来到了周立军家,只是这次没有用手解决问题,而是小海主动提出愿意用嘴帮周立军,周立军有些惊呆,但是原始的本能占据了上峰。当周立军的yinjing在小海嘴里冲刺的时候,他脑子里幻想出的是一个身材修长,长相精致但是不是小海这种漂亮的男孩子的影像。
随后的几天,周立军的父母空闲出了几天的时间陪他出去旅游了。
再回来的时候,和小海见过几次面,只是没有再发生关系。
开学后各自忙各自的,偶尔周立军会想起小海,也曾想过联系他,可是终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就这样过了一年。
高二的时候小海主动找过周立军一次,俩人在外面见面的时候,小海身边站着一位男生。戴着眼镜,看着很斯文。小海很主动地向周立军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周立军发现当“男朋友”三个字从小海嘴里传出来的时候,他那个男朋友的表情有一丝的不自在。
那次三个人吃了一顿午饭,然后就散了,临走的时候小海拉着男朋友的手向他笑了笑,然后挥手说再见。
周立军的印象里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的小海,幸福地笑着,只是简单的幸福的笑着。
那次小海送给周立军一个贝壳的风铃,那是他从老家带回来的,后来无论搬家去哪周立军都会把这风铃挂在阳台上。
高中生活匆匆而过,而在这几年通过网络周立军也对自己同性恋的身份有了一个明确的认识。他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的,一个人一个生活方式。
大学的时候周立军在酒吧认识了一个艺校的学生,学表演的。人长的也很漂亮,和小海比有些媚气,他们交往了半年多,逛街,购物,接吻上床,情人间应该做的一切都发生了。只是周立军的心理总是有很奇怪的感觉,不踏实。一次他自己单身去了那家酒吧,喝着酒的时候一个以前认识的人走过来搭讪,周立军当时很明确地表了态:“我有朋友。”那个人喝了一口酒,听到这句话“扑哧”一声,笑了。
“弟弟啊,刚上大学吧?”
周立军点了点头,那个男人拍了拍周立军的肩膀,无奈地摇了下头:“还没入社会呢,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周立军怀疑地看着那个人,那个人继续说:“我比你大,在这里混的时间比你长,其实我知道你俩最近混一起呢,只是都没人说,我今天是看着你挺可怜的,所以我告诉你,你口里的那个朋友其实是MB。”
“你***的喝多了吧?”周立军当时就怒了。
那男人倒是不紧张,招过来吧台里面的调酒师问道:“小文,你说我说的是真是假?”
“李哥今天喝多了吧?有点话多呢!”
“拉到吧,那小子给你钱了让你这么帮着说话?”
那个小文没吱声,只是低头擦拭着手里的杯子。
“操,真***的没劲。”说完那个叫李哥的人就站了起来,递给了周立军一张名片,“喏,这我名片,你自己去打听打听看我骗没骗你,你要是查出来我骗了你,你俩去告我都成。”
说完,扔下那张名片就走了。
周立军看着那个名片没动。这个时候小文说话了:“李哥人其实挺好的。”
周立军说:“其实他说的是事实,对吧?”
小文笑了:“这话我没法说。”
周立军笑了,扔下了酒钱和那张名片就走了。
后来周立军和那个艺校的孩子还是分了,主要还是因为周立军觉得在一起不舒服。
几个月后他去了另一家酒吧,只是他在那里见到了那个男孩的真实身份——MB。
周立军那晚喝了很多,他也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那个男孩子总是和他说他家里有事情发生,总是从周立军这里拿钱,而周立军却从没想过要要回那些钱。
回到家的周立军,脱光了衣服匆匆跑去洗澡,湿衣服粘在身上真难受。
洗澡的时候,周立军时不时地发出“呵呵”地傻笑声,如果旁边有人,一定会认为他脑子被冰雹砸傻了,突然周立军把水关了,匆匆地跑了出去。
正好赶上***妈刘凤娥回来,刚一开门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光着身子就往电话上扑,“这天还没热呢,你在家裸奔干吗啊?”
周立军听到妈妈的声音,“嗷”地叫了一声,拿着电话就跑回卧室去了。
第十章回忆——名字
回到卧室周立军赶紧换上了家居服,不过被妈妈看到了luoti他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不过现在不是想那些东西的时候,赶紧翻箱倒柜地找以前的电话簿,真后悔自己怎么就懒的没把黄老师的电话输入到手机里。
刘凤娥听着自己儿子里这翻箱倒柜的声音,好奇地推开门看了一眼,“军军,你这是找什么呢?”
“啊?哦,我高中电话簿。”
“你找谁啊?”
“我们黄老师。”
“前几天不是还见到了吗?”
“嗯是,问他他说电话一直没换所以就没记手机里。”
“找他有事啊?”
“有点事。”
“他还没结婚呢?有女朋友没?都那么大岁数了。”
正翻书架的周立军动作停了一下,“还没结婚呢,好像有爱人了。”
“哦,现在是不是都流行不结婚啊?”
“可能吧。”周立军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刘凤娥看周立军忙碌的样子也不想继续打扰了,转身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看妈妈出去了,周立军突然觉得很无力,一个不相关的人到了该结婚的年纪还没结婚***妈都这样的关心询问着,周立军想不出自己到那个时候能什么样子。
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又找了一会终于在柜子的角落里发现了以前的电话簿,拿起电话按号码拨了过去。
不久,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但是能听出来不是黄立华。
“喂,您好,黄老师在吗?”电话那边传出了叫人的声音,不久就听到黄立华的声音。
“喂,我是黄立华,你是哪位?”
“黄老师,我,周立军。”
“呵呵,怎么想起给我挂电话了?有事啊?”
“看您说的,好像学生我就非得有事才能找你似的。”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我啊,我可告诉你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黄立华在电话那边轻笑。
“刚接电话的是他吗?”
“嗯,是啊,你挂电话过来不是为了听你老师的家史吧?”这时电话里传出来一个小孩子的哭声,然后就听到黄立华对着电话那边的人喊着:“冯家骏!你能不能别逗你儿子哭,那是你亲儿子。”
说完,又转回头对电话说“周立军,你继续说。”
“呵呵,他都有儿子了?”
“嗯,是啊,这都多少年了。”
“嗯,那么现在你俩住一起啊?”
“呵呵,是啊,过程是复杂的,好在也熬过来了。”
“真好,老师我真羡慕你。”
“我就说你有事求我,说到底什么事啊。”
周立军在这边吐了吐舌头,“您看您都幸福了,那么学生的幸福是不是您多少也得关心下?”
“怎么要我介绍朋友给你啊?”
“也不是,这事一两句说不清楚,明天周日你有时间吗?我请老师吃饭好了。”
“还得见面说,看来这事不小啊?明天上午我儿子打针,都预约好了,中午吧,不过还是我俩请你吧,带他一个没事吧?”
“嗯,没事,那就明天见吧,还是老地方?”
“嗯,行,十二点吧。”这时电话那端孩子的哭声又响了起来。
“老师,明天见面再说吧,你忙。”
“嗯。”周立军挂电话前一秒听到黄老师大喊了一声:“冯家骏,我***的说话不好使是不是?”
周立军在这头望着电话,笑了笑,真是挺羡慕他们俩的。
那天晚上周立军有点失眠,躺在床上总是能想起李枫晓的样子,一会笑一会又很懊恼,笑是因为想起枫晓和他说的那些话,那可爱的样子,懊恼是因为恨自己说了一路没用的,竟然忘记问最关键的部分了,就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到天亮。
而城市的另一端,李枫晓回家后没有先去洗澡,而是把那把破雨伞晾在阳台上。晚上李枫晓的妈妈江丽拿着那把晾干的雨伞去李枫晓的卧室,“晓晓,这雨伞都这样了,还要啊?”
“嗯。”说完接过了那伞。
“买把新的吧,这都不能用了啊?”
“没事,扔了多浪费啊!”
江丽惊奇的看着他儿子:“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过了?还是这样的伞?”江丽看着那土掉渣的雨伞,样子难看,重要的是的确是不能再用了,而自己对用品很挑剔的儿子竟然还说要留着。
李枫晓抬头看着面前还惊讶的妈妈说:“妈,真是的,儿子会过日子了你还不高兴。”边说边把江丽推出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座位一点点仔细地把那伞收好,边收边想起了那个人的样子:“你们体育老师是谁啊?你喜欢运动吗?新教学楼有食堂了吧?饭好吃吗?你喜欢吃什么啊?你平时都干嘛啊?”问了这么多就没问一句:“同学,你叫什么啊?”
想到这里,李枫晓对着那伞说了句:“白痴。”
第二天中午周立军早早去了约好的地方,想想黄老师和那个人的关系他预定了一个包房。
十二点多的时候,俩个大男人才抱着2岁多的儿子匆匆赶来,周立军看人进来了站了起来。黄老师抱着小孩,身边站着一个很斯文的男人,身高大约在174左右,戴着眼镜,微微笑了下,露出了一对酒窝。
“你好,立华的学生吧?我叫冯家骏。”说完,冯家骏伸出了右手。
周立军也伸出了右手,“你好,我是周立军。”
这个时候小孩子哭叫了起来。
“行了,你俩就别在这客套了,赶紧坐下吧,儿子渴了。”
说完三个人落座。
叫来服务员点了几个菜,要了三瓶啤酒还有一个椰汁。
“说吧,什么事?”黄立华抱着小孩喂椰汁。
周立军看着黄立华那熟练的的动作眼睛都看直了,再看看冯家骏在一边眨着眼睛逗着小孩。
“冯家骏,你***的能不能先别逗他,再呛到,妈的,真怀疑这到底是谁的亲儿子。”
“嘻嘻,我的不就是你的嘛!”冯家骏回着。
“我学生还在这呢!”
周立军笑了下,“看着你俩真羡慕。”
“也是这么多年熬过来的。”黄立华边回着话边给小孩擦着嘴,“你今天到底什么事啊?还神神秘秘的。”
周立军挠了挠头,有些吞吞吐吐地。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这么墨迹了?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啊?当年谁叫我黄老邪来着。”
周立军吐了下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外号是周同学起的啊?”冯家俊在一边问道。
“你想笑就笑别憋着。”黄立华瞪了冯家俊一眼。
“没事,你俩继续。”伸手抱过了孩子。
周立军看了下那个小孩,正好那孩子也看着他,四目相对,孩子黑黑的眼球映出周立军的样子。
“哎,我说周立军那是我儿子。”
“啊?呃,老师,我不恋童。”周立军有点无奈。
冯家俊抱着儿子,笑了“宝贝儿啊,魅力真大。”小孩子也“咯咯”地笑了。
这个时候菜上来了,周立军给三人倒好了酒,叹了口气说,“老师,我想我喜欢一个人。”
“嗯,然后呢?直的?”
“不知道。”
“认识多久了?怎么认识的?”
“昨天躲雨认识的。”周立军小声的说着。
“就见了一面?”
“嗯。”
“周同学这个是典型的一见钟情啊?”冯家俊接了一句。黄立华转头瞪了冯家骏一眼,冯家俊撇开头,搂着小孩子说:“宝贝儿,来爸爸喂你吃饭饭。”
“老师好凶啊!”
“对这小子就得凶点,别管我俩了,你继续说你的。”
然后周立军就把昨天遇到李枫晓的事完完全全地叙述了一遍。黄立华仔仔细细地听着,还有旁边那个边喂小孩吃饭边听故事的冯家俊。
“你这个事,有问题啊,立军?”黄立华吃了口菜说着。
“嗯是啊!”周立军苦着脸。
“嗯嗯,是有问题。”冯家俊在一边应和着。
“那么,这位冯先生你说说有什么问题?”黄立华问着。
“这问题很明显啊,周同学怎么能买了一把质量那么次的伞呢?其实也不是他的问题,是卖伞的那位有问题,太不讲究了。”
“说完了?”黄立华问着。
“嗯。”回答的那位点点头。
“儿子吃饱没?”黄立华抱过儿子,小家伙看看爸爸又看了看干爹摇了摇头。
黄立华盛了碗汤,拿小勺喂着,“来宝贝儿,干爹喂你,让你爸爸好好吃饭吧,看饿的都不走脑子了。”
周立军没敢抬头,怕自己笑出来不礼貌。
冯家俊委屈地看着黄立华,黄老师夹了一个排骨放在了冯家俊的碗里用着宠溺的语气说着:“吃吧,他的事你就别跟着参合了。”说完看了一眼周立军,“你当时怎么没问他名字呢?”
“郁闷就郁闷在这了,原本是打算送到楼下的时候问,谁知道伞坏了,而且雨还停了。”
“要真是我的学生,那他可能还未成年呢!小子,你这算是勾搭高中生早恋你知道不?而且还是同性勾引。”
“老师,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高中的时候勾引的冯先生吧?”
冯家俊抬起了头,用力的点了点。
“吃你的。”黄立华一记眼刀向周立军射了过来。“我们那个时候是同岁,最多算早恋,你这可是勾搭未成年,而且还很可能是我学生。”
“不是可能,老师,他就是你学生。我找你就是想知道他叫什么。”
“除了这个没别的了?就没什么想法了?”
“如果老师愿意帮我追的话那就更好了。”
“你小子想多了吧?”
“老师,知道他是谁吗?”
“你说他右手戴手链啊?”
“嗯,知道是谁不?”
“我们班34个男生就一个男生戴手链。”
“他叫什么?”
黄立华慢条斯理地喂着小孩,又慢慢地自己吃着。
“黄老师?黄哥?”看了看那小孩,咬牙说了句:“黄叔?”
那边的冯家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得,你还是喊老师吧,再叫下去估计我得成出土文物那类的。我知道他叫什么,而且还知道那手链是桃木的,避邪,***妈给他买的。”
“他叫什么啊?人怎么样?是不是挺可爱的?人也很好吧?”周立军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人啊,没看出可爱,但是那孩子心气高,家里也是做生意的,傲气的一个人。”
“呵呵。”周立军想起了昨天李枫晓的样子笑了,“能猜到那是个骄傲的人。那他叫什么啊?”
黄立华放下筷子,把孩子递给了冯家俊,很严肃地看着周立军,“你确定你喜欢他?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像咱们这样的人,确定感情的时候尤其要认真,要不毁的不仅仅是感情。”
“嗯,老师,我知道。我的这些事你也知道,认识了这么多年,我相信你也明白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总是觉得他就是我想要的那个人。昨晚上我也仔细地考虑过了,不是先和他谈感情,就当做普通朋友也好啊!”
“立军,你考虑过他还是高中生,还未成年这件事吗?”
“嗯,昨晚也考虑过,放心老师我不会影响他学习的,而且我学习态度和成绩什么样你不最了解吗?没准我还能辅导他呢?”
黄立华抚了下额头,有些无奈地说:“你学文,他学理。”
“呃,那个,英语和语文我可以辅导,而且我现在也在做家教辅导英语啊!”
黄立华没回答,周立军有些着急了:“老师我知道现在和你说我喜欢他的话,就显得特可笑,就更不用说爱了,但是我是真心想认识他,刨除私人感情不谈,就是想认识这个弟弟也好啊。你和冯先生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你俩熬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幸福了,我想你是可以理解我的感受的。”
“家俊,我现在突然理解咱俩那个时候班主任的感受了。”
冯家俊抬头看了看黄立华,温柔的一笑,说了句:“是啊,总是变换下身份才能体会到对方的感受。”
说完又看了一眼周立军,“立华,我不是说你必须要帮他,而是,凡事总归没有绝对,感情这事谁说的好?再说都是过来人,你那个时候勾搭我的时候怎么没考虑到我还未成年呢?”
“我只是担心他们啊!”
“老师,你的担心我明白,放心,我有自己的分寸。”
“唉,陷进感情中的人啊。”黄立华有些无奈。
“都有点白痴。”冯家俊接了一句。
“嗯。亲爱的,你自我总结不错。”冯家俊狠狠地瞪了黄立华一眼。
周立军笑了,“白就白吧!”
“他叫李枫晓。”
“这名字真好听。”周立军傻傻地笑了起来。
“白痴。”对面那两只倒是异口同声。
第十一章回忆——再见
周立军是什么人?男人。
那是什么样的男人呢?简言之,成熟稳重的男人。
从小学到大学老师给周立军的评语总是逃不出这位同学很稳重,很踏实这样的话,而他本人也认为自己是个踏实稳重的人。对于他这次的一见钟情他选择相信是自己骨子里不安分的因素爆发了,或者说他相信缘分。
和黄立华他们分手后,周立军就开始琢磨怎么去联系李枫晓,黄立华不愿意介绍俩人认识,因为他了解周立军对李枫晓同学的想法,而周立军也不希望黄老师参与进来,毕竟感情的事是俩人的事,更何况还有黄立华的身份。
晚上躺床上就开始琢磨怎么去联系李枫晓,他需要在一个恰当的时间和恰当的地点见李枫晓,如果时间太近的话怕意图太明显,如果时间远了的话他又怕李枫晓把他给忘记了。而地点只能是学校,唉,周立军叹了口气,无论怎样都得扯上黄老师了。
琢磨了半天决定等大概一个星期再去见李枫晓。
默念着李枫晓的名字睡了过去。
而同一时刻,城市的另一边李枫晓坐在书桌前看着那把雨伞,不自觉的笑了。
转眼一周就过去了,周立军脑子里还是想着那个叫做李枫晓的人,就这样陷下去了,他自己感叹着。
“妈咱晚上吃什么?”
“军军啊,晚上咱们出去吃,你爸爸老朋友请吃饭。”
“我爸朋友?谁啊?我认识吗?”
“不认识,我也不认识,听你爸说是以前一起下过乡的知青,最近做生意又见到了,生意上的人际交往就那么回事呗!”
“嗯,那干嘛让咱俩也去啊?”
“套近乎呗,都带家属去。”
“哦。”周立军点着头进卧室换衣服去了。
吃饭的地方是他们那的星级酒店,这里周立军跟父母来过几次,也算是上档次的地方了。周立军心里盘算着看来这人真的是有求于我家老爷子啊。
走进包房的时候,请客的一家子已经来了。里面一个中年人穿着休闲装,看着很富态,他右边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应该是那个人的妻子,很温婉的感觉。周立军的眼光又往右边一扫,心一下子快速地跳动,脑子或许还没反应过来,可是嘴却先一步喊出了那个这一周一直含在嘴里的名字:“李枫晓?!”
那个人原本是低着头的,听到有人叫他抬起了头。
周立军有一瞬间是高兴的,因为他看见了李枫晓脸上飞逝而去的惊讶,这说明他还记得我,周立军心里不禁有些窃喜,不过下一秒又冷了下去。
李枫晓冷冷地回复了一句:“你好。”
“呵呵,原来你们认识啊!”周立军的爸爸拍了拍周立军,“建国,这我儿子,这我老婆。”
“李叔叔好。”周立军礼貌的问好。
而那边也开始介绍了起来,彼此客套了一番坐好。
“军军,你怎么认识枫晓的啊?”周立军的爸爸问着。
“啊,他是黄老师的学生,见过一次。”
“这么巧呢!哈哈”那边李建国看起来很开心。
周立军偷偷的用眼睛瞄了下李枫晓,发现李枫晓低着头吃着菜,标准的食不言,突然有点泄气。吃饭的过程中李枫晓也没说几句话,他不主动找话题都是别人问着他就答着,回答的时候倒是很有礼貌,微微地笑着。
周立军想和李枫晓搭话,可是看着双方父母都在又很犹豫。
菜吃过一轮,酒也喝了不少,场面演变成俩爸爸凑一起说以前的事,俩妈妈凑一起说家里的事,周立军看了看这场景,又看了眼对面的李枫晓,突然发现李枫晓一直看着他呢。心又开始“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周立军冲李枫晓呲牙笑了下,只是对面那人把头低下了。
正琢磨着怎么和他说话呢,就听李枫晓问他:“最近上映的那部恐怖片你看过吗?”
“还没呢,上周说好和同学去看的,可是赶上大雨了。”
“我也没看呢,听说挺好看的。”
“嗯是啊,我同学那天连票都买好了,就是可惜了我没去看。”
“呵呵,今天是上映最后一天吧?”
“好像是,唉,没机会了呢!”
李枫晓抬手看了看手表,“现在是8点45,我记得XX影院22点有一场,你还有机会!”
周立军愣了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你要去看吗?我请你。”
“免了,AA吧。”
“好。”
俩个年轻人和父母打好招呼就走了,双方父母都挺高兴。
买好票等着电影开演的时候,俩个人聊上了。
“上次太匆忙了,都没问名字。”
“嗯。不过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问的黄老师啊?”
“是啊,偶然又和他遇到了就说起了你。”
李枫晓没回答点了点头。
闲聊了几句电影就开演了,很快周立军就被剧情吸引了过去,演到快一半的时候周立军发现旁边这人特别僵硬地坐着,于是试探地伸手过去握住了那个人的手,手心里全是冷汗。周立军有点心疼,转头轻声对李枫晓说了句:“要不咱不看了吧?”
黑暗中看不到李枫晓的样子,但是能感觉到他瞪了周立军一眼,冷冷地说:“要走你走。”手却乖乖地让周立军握着。
周立军心里暗笑着紧了紧握着的手。
影片越到后面越惊险,影院内尖叫的人也越来越多,周立军是看恐怖片从不尖叫的人,他发现李枫晓也不叫只是握着的手是越来越紧了,影片演到高潮的时候那有些瘆人的血腥让周立军都不由得有些想撇嘴。
没转头看李枫晓,但是也能从相握着的手里感觉到那个人是紧张的,周立军有些担心想伸手搂着旁边的那个人,但是又怕自己的动作唐突了。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李枫晓感觉到了不由的去抓紧,周立军又把自己另一只手伸了过去让枫晓握着,左手还是慢慢地搭在了李枫晓的肩膀上,能感觉到李枫晓的紧张与僵硬。
影片演完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周立军一直拉着李枫晓走出影院。
“很少看恐怖片?”
“嗯。”李枫晓没抬头,手还是乖乖地让周立军拉着,感觉里面还是有很多的汗。
没直接打车而是拉着李枫晓去了对面的麦当劳,要了一杯热饮递给了李枫晓。
李枫晓没喝用手捧着,暖着,“丢人吧?”
“嗯?”周立军没反应过来。
李枫晓也没接话,低着头看着杯子,热气袅袅上升吹在脸上很暖和。
他睫毛真长,周立军心里想着。
“你常看恐怖片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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